2018年8月22日
「The storm is coming! I'm the storm!」堪說此話者能有幾人?
這個夏天稱得上是逆流storm的,不會是陳先生在FCC裏裏外外衝擊那條液態的red line,一來陳先生太少年年輕,少了優雅不優雅的中佬心事(起碼他不必為如何穿好Air Max 1和Air Max 90而操心,詳情請參看《佬訊》吧!),二來他的discourse太hallow,搞不起一天風雨,搞屎搞棍的從來只是黨國特府,最愛much ado about nothing!
今夏我看到共和國地平線上扇起一絲風暴的是一名中佬,他是許章潤,在清華上庠教授憲法學和法哲學,上月杪刊出了長長的一篇《我們當下的恐懼與期待》,在建制中呼喚,喚出從來只能在荒野上私語的常識和良知。許佬的文字率性,粗放不收:「包括整個官僚集團在內,當下全體國民對於國家發展方向和個人身家性命安危,再度深感迷惘……蓋因近年來的立國之道,突破了下列底線原則,倒行逆施……」然後列出了「被突破」的四條底線,即維持基本治安、有限尊重私有產權、有限容忍市民生活自由和實行政治任期制。再往後許佬更列出了他的八種擔憂暨八種期待,此中竟包括「平反六四」!餘者諸君大可網上獵狩,恕不一一了,為什麼?一切不過是文明人間的常識而已,可憐在共和國土上,讓常識顯露,指鹿為鹿,說馬為馬,一切未必容易,故許佬說此番是「冒着殺頭的危險說出人所共知的道理」!其實許佬不說,我們自也懂得從此他身邊的危機四伏,那已是可憐人間的常識了。
夤夜,高眉友人傳來許佬文章在China Heritage上的典雅英譯,讓許先生優雅地佬去,題作A Beijing Jeremiad。Jeremiad怎生回譯好?該不是《陳情表》而是《過秦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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