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2日
然而,二十年來後來居上的卻是官府的涼薄和民間的艱難,我們都成了火宅之人。
Goodstadt最看不過眼的是歷屆特府最愛以《基本法》第107條來文過飾非,以錯為對,將無情兌成有情,即恪守早已唱得街知巷聞的謹慎理財原則:「香港特別行政區的財政預算以量入為出為原則,力求收支平衡,避免赤字……」云云。
沒有太多心智健全的你和我會反對這道理財哲學(凱恩斯和歷任美國總統自作別論),然而一部憲法不僅是一株活樹,她first and foremost合該是一株枝葉扶疏的綠樹,根幹枝葉血脈相連,摘一枝以傷其餘竟是特府的有心慣技:「The government had new ammunition for arguing that in framing social policies, conservative budget was its most important duty under the Basic Law.」新鮮彈藥既有斷章取其不義的107條,復有形形色色的癡心專家報告,當然少不了議事堂諮詢會中位位工商巨賈的永恒代言人代議士,還有我們承認不承認的對新移民的皺眉……「The assault on social rights intensified!」魔僧如是說。
為什麼特府這樣鄙夷這樣輕忽social rights?Goodstadt的解讀似乎是歷任特府首長暨一眾高高官一味傾斜傾情商界,表子是標榜市場神話,裏子是官商長年互通款曲(此在其前作Uneasy Partners已多有申述)。可是當共和國總理由溫家寶到李克強俱曾多番責成特府改善民生,紓困扶貧之餘,區區特府又怎敢聽而不聞,虛應故事?此中應有玄機!
我從前的論文導師,今天已貴為天下第一的All Souls College Senior Fellow(為免叨光,姑隱其名!),寫過一部Social Rights under the Constitution,探討民主與social rights之間的牽繫,話中有話,但我今天不想說了,事關我的一位當事人剛剛成了史上判刑最重的暴動者,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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