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6日
在慾望的國度裏,丹尼生爵爺空不異色,色不異空,him as her,可是在鞋兒的後花園裏,男女裝的皮相和肉色總要大異其趣。那天在Santoni悠轉過後,便轉戰Corthay,入門前常在希望與不希望之間,希望看到的是冶艷諸色,不希望瞄着的是它重於泰山的price tag,古人說「唔怕一萬,只怕萬一」,於此已不敷應用,「萬一」距離起跳價真的尚有距離,但我曾見過Corthay做的紅色Oxford,委實是可穿在腳上伴我來回天堂又折返人間的玉蝴蝶,據說這一系還是inspired by才子浪子Casanova呢,人間難得一吃的煙火。
然而,那天緣薄,沒有玉蝴蝶。
那天晚上我倒在電視熒幕上看到悍匪黃東成頭套蒙頭,鐵鐐叮噹,在大街上跟警方重組當日珠寶劫案案情,一派《樹大招風》剪去的鏡頭。當事人穿着伯父polo,但腳上踩的竟是一對鮮紅鞋兒,鞋頭翹起,凌厲飛揚,輸了人,不輸陣,還要凝定在兇悍與嫵媚之間——噢,恕我想多了?
「余初見」是Uncle Wyman信筆拈來,大有深意,是明星孩子,不是鞋子。余初見心愛紅鞋兮於千禧間,意態櫻紅兮心爛漫。那是一雙Prada loafer,妹妹那時畢業剛入世,重金送我,我便踩着紅鞋兒走到倫敦的學院嬉春,一嬉數年,頭兩年常愛穿它,登堂入市,一天在Covent Garden迎面碰着黃偉文先生,黃先生可曾瞄過我的紅鞋一眼?
是耶非耶?記憶變化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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