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22日
Brown說Blair在Granita之前,明言一諾只做一屆首相,話說其時子女尚幼,一屆五年之後,剛好少年青澀最惡搞,Blair志在適時下堂求去,專心parenting,故「一屆首相」正其宜也,Brown遂stood aside,黨史歷史便這樣寫成了。吓?講真㗎?
Blair從來否認有此一諾,後來的歷史是大家懂得的:Blair一做十年,贏了三次大選,二點五屆之後方才退位,旋任中東和平特使暨天價富人顧問,當然子女也逐一成人,不必要求全職parent的操心。Brown說,Blair在John Smith猝逝之前一再說過從來未敢有染指黨魁之志,可後來竟踴躍出選,當仁不讓,誠政治人物多變的偽術顏色,那麼Brown為什麼竟會逗趣得相信Blair的「一諾一屆」(if any)?難怪觀察工黨多年的Andrew Rawnsley在周前《觀察家報》上的書評笑說:「Brown was oddly naive to think that it(the promise)was bankable!」Rawnsley的文題作Formidable but Ultimately Flawed,意謂Brown是不可多得的formidable財相,卻難成就那ultimate的終極大寶,最終成為史上少有未嘗領軍贏過大選的英國首相。「The job otherwise defeated him!」Rawnsley狠心蒼涼如是說。
那天我在Old Theatre付了書錢,站着趕看Granita的魔幻傳奇,只覺得人生錯了一着,已是flawed eversince,那所謂ultimate的flaw其實早早種在雲似淡風似輕記不起的那一天,我不悠然。
學院幫忙賣書的小妮子見我看得幾乎淚盈於睫,幽幽地道:「Sir, Mr. Brown is giving a lecture shortly at the theatre, care to join?」我慌忙走進講堂,座無虛席,Mr. Brown說得輕鬆,說得飛揚,彷彿早已沒有殘留的心事,我聽得悠然。講後我拿着書乖乖排隊拿簽名,Mr. Brown沒欺場,寫了上款還跟我用力握握手,我自然不會oddly naive得不認得人間的marketing,但我那刻此刻也寧願相信他真的曾經信過Blair的話。命運沒有flawed,只有ultim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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