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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17日

中環OL黃 金融外星人

金融論壇須創新

今屆亞洲金融論壇(AFF)在1月13日至14日舉行,主題是重塑增長:創新.突破.共融(Redefining Growth: Innovation, Breakthrough, Inclusiveness)。外星人參與這個活動已經差不多7年,本屆活動的舉辦地點和月份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參與者、參與人數和規模等,外星人卻感到巨變。場地細了一半,參與者由7年前比較國際化變成現在比較內地化,主場可以看見大部分開幕的座位也是由不同內地考察團出席支持。

近半年來香港社會不穩的現象,確實影響外國到來的參與者,所以外星人覺得貿發局的努力和今屆參與者的支持十分可貴。這兩年,新加坡藉着新活動新加坡金融科技節,變成現時亞洲最大型年度活動,搶了香港亞洲金融論壇的風頭。

究竟參與這些論壇有什麼用?對於領導層,在討論的議題中,可以對未來經濟和亞洲金融發展鋪下公司策略性方向思想的萌芽。當然一般亦是大家聚一聚,尋找合作機會,在場亦可以接觸一些新服務和產品。外星人在想,由於時代不斷變化,可能香港這些活動的編排也需要重新做一個策略性定位。7年前沒有新加坡的金融科技節、少有香港媒體報道外國活動,例如在拉斯維加斯每年舉行的CES電子產品發布展,亦沒有今天般受注目。

這幾年其他國際大型活動一一湧上來,所以AFF可能亦要在這個活動宣布一些亞洲大型項目,或花多一點錢請多幾個超級演講嘉賓才可以。新加坡每年花大錢吸引演講嘉賓和海外記者參與,短短幾年參加者倍增,帶動旅遊業、消費、新地標及新就業。似乎這些國際的大型活動競爭性日益增加,希望明年香港雨過天青,我們再重拾應有的戰鬥力。在這些國際舞台宣布一些有世界影響力的新聞或發明。

回說主題、重塑、增長、創新,其實香港今年也做得不錯,在金融科技基建和計劃上看見實質進展。特首林鄭月娥在開幕致詞,主要是分享香港一年裏的金融發展進程,包括發出8個虛擬銀行牌照及2個虛擬保險牌照(遠超其他亞洲國家),我們的快速支付「轉數快」FPS每日有超過16萬宗成交;大灣區擁有潛力,金融產品繼續發展互聯互通,同股不同權的阿里巴巴(09988)在香港第二上市,以及香港成為全世界生物科技集資排名榜第二名等。

官方數碼幣保護銀行

綜合所有演講嘉賓的訊息,主要環繞政府制度, 包括稅務和法規,例如多個講者提到其中一個增長來源是來自政府減低稅項,吸引外資和勞動力投入。好像匈牙利外交及貿易部部長西亞爾托分享匈牙利怎樣在10年之間由歐洲經濟增長排名最低的國家變成首位,其中一個原因是企業稅務劃一在9%(所以外星人相信未來世界減稅特別是企業稅,會是一個趨勢。

大會當然也有不少篇幅是環繞結合科技創新在傳統業務上,例如阿里、Google、Facebook等的新經濟運作模式,這幾年湧上來的有Tik Tok、頭條和拼多多,在大陸有4億日活躍用戶,海外日活躍用戶數亦達5億。Tik Tok是一個在全球流行的短片娛樂App,拼多多是一個眾籌購物App,有3億用戶。

兩天的專題午餐會嘉賓演講,分別有美國聯儲局前主席耶倫(任期2014年至2018年)和201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Abhijit Vinayak Banerjee。耶倫花了很大的篇幅強調聯儲局需要獨立的財政政策,以及過往的獨立性被特朗普這屆總統執政打破。筆者聽見身旁的記者朋友互相溝通,感覺耶倫極「唔妥」特朗普。世界已慢慢走出QE(量化寬鬆)的後遺症,但世界經濟依然疲弱、乏力加息等等是主要訊息。另外,她亦提到主張一籃子貨幣去代替美元為主導貨幣,認為世界現時過度傾斜於美元資產。

被問及聯儲局會否考慮發行數碼貨幣,耶倫引述中國宣布發行數碼貨幣和鼓勵應用區塊鏈,她抱樂觀態度,認為聯儲局也可參考。但重要一點是,須了解這些數碼貨幣只是用於中央銀行與各大銀行交易,並不會直接落在用家身上。她覺得這個對於保護現有銀行的角色起重大作用,否則便會破壞銀行在個人用戶信貸評級的資料蒐集方面的角色。

Abhijit則分享了一些很獨特的見解,外星人覺得在發展經濟學(development economics)思維上有些啟發。Abhijit指出,現時世界上最窮的31%人口大多是自僱的,而他們沒法得到銀行的服務,包括借貸和滙款。

此外,在金融世界裏,其實有很多系統結構性和產品設計性的問題。如果我們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並且找到優秀的人去做一些好項目,便可以帶來經濟增長。他更道出世界其中一個經濟大問題是有才能的人沒有資金去發展,又有太多資金落在沒有才能者身上,又或只是用於炒作。只要解決這個問題,便可以有突破性的經濟增長。

改革借錢還款期 回報更高

首先,他認為現時世界其實有很多有錢的人,願意接受低的穩健投資回報,同時亦有很多人才能夠貢獻超級高的回報,但兩者卻沒辦法結合。為什麼呢?問題一是他發現這些高回報而實在的項目很多時牽涉的金錢是很少,由於借貸是這麼少,對於一些借貸公司相對投入的時間成本便高了。打個比喻,你做一張100萬元的貸款單和做一張10萬元的貸款單,所需要的工序其實差不多,這麼一來做貸款的就不想看很低的借貸,因為相對成本高。

把這一個例子放在印度,可能那些農民只是借300元,便沒有貸款公司感興趣。這正是微貸出現的原因,方法便是把所有借貸變小,然後劃一用同樣條款處理所有同類借款,計算機會率便可以了。這樣一來,便不需要做所有批借貸需要的調查及推算還款能力工作,而且借貸成本降低2%,而亦是因為這個改變,令到從前一些因借貸成本太高而沒有興趣借貸的人,開始走出來做項目製造增長。

此外,Abhijit指出,每個人的還款可能性其實可以從周圍的人和事而了解,在這個大數據和互聯網發達的時代,以身邊的人和消費模式數據來衡量你的還款能力便可以了。他亦道出一個很有趣而大家可能有同感的問題,就是現時借貸的模式是要由第一個月開始還本還息或只還息,由於這些農民或個體生意人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有收成,這麼一來便把這些個體戶嚇怕了,不敢借錢做有增長的項目。Abhijit在印度、墨西哥、菲律賓等國家做了些研究,發現如果把開始還款期由貸款的第二天延遲至兩個月內的任何一天開始,那麼回報率會高出40%。只做微貸而沒有改變還款期的設計,是無法讓貧窮的人脫貧的。

另外,他覺得現時有很多制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益,是因為有太多搭便車的人(Free rider)。他引用一個例子,例如現時保險需要住院才可以獲得賠償;有位貧窮的個體戶家人得到癌症,但由於沒有住院,即使得到癌症亦未有賠償。這樣變成不需要住院的人要勉強住院,浪費資源,並轉嫁到保費上面。而這些農民更加完全不了解為什麼沒有受到保險賠償,認為是受到欺騙,影響整個保險系統的操作。最後,他們如果沒有買到保險,又成為社會往後的負擔及帶給社會一些負面影響(negative externalities)。

在現今社會競爭激烈、生存艱難、不能不向錢看的世界裏,能夠發現有Abhijit這些為解決世界貧窮的問題作出貢獻的專家學者,筆者覺得非常感動。只有落地根治問題所在,才能長遠解決今天的問題。

筆者最近接觸了一個解決500萬貧窮人口在外地勞動的生活問題科技項目及一個幫助貧窮國家預防子宮頸癌的項目,有興趣的可以私聊外星人。

 

筆者為證監會1、2、9號業務持牌人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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