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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22日

羅啟鋭 無覓處

非洲笑話

非洲真是個叫人氣餒的地方,在她浩瀚的荒野面前,每一次的日出日落,你都只能夠無力地感到,自己是如何渺小、體弱、笨星。

海明威關於30歲前到巴黎的說法,張愛玲對於成名要趁早的嗟嘆,同樣適合形容這個充滿傳說的非洲。反正,如果你過了30歲,體力開始走下坡,才來到這片無窮無盡的大地,你只會更加感慨:「怎麼整個世界的動物,原來跑得都比我快?」

是的,在非洲,不只螞蟻跑得神出鬼沒地快,獅子、斑豹、羚羊跑得命懸一線地快,就連那些我們戲稱為「大笨象」的非洲象,奔跑起來,同樣雷霆萬鈞,地動山搖,一步何止一腳印,簡直一步一地震。

難怪韋史密夫(Will Smith)說:「非洲真美,美得叫你相信,神在創造完世界之後,到處巡視了一回,終於,還是決定住在非洲。」

唉,非洲的日出,非洲的赤裸裸,非洲人的樂天知命,非洲動物的排山倒海,非洲音樂的神秘節奏,非洲的月夜,非洲的仙人掌酒,還有,非洲人的幽默。

我一直記得那個非洲嚮導跟我說的非洲笑話,每一個都叫我笑翻天,其中一個,是這樣的:

當英國軍隊最初來到非洲的時候,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在森林中遇到一群儍乎乎的土人,生活十分簡單,就算互相交談,也只是用些聽來相當笨星的單音字。

英國軍官一派王者出巡的姿態,輕藐地用簡單的英文問土人:「你們也有語言嗎?」土人們奇怪地點頭,軍官想想,說:「是嗎?那麼在你們的語言裏,一個人怎說?」

土人們你眼望我眼,嚅嚅地回答:「Do!」

軍官一聽,會心微笑,促狹地再問:「噢,那麼一個蠢人又怎說?」土人莫名其妙,儍儍地再答:「Da!」

軍官向隨從們眨一眨眼,再問:「噢,是這樣嗎,那麼兩個蠢人呢?」土人們戇居居地繼續回答:「Da Da!」

英軍開始哄笑了,軍官決定繼續這個玩意,追問下去:「呵呵,那麼三個蠢人呢?」

「Da Da Da!」土人們不知就裏,戇直地依舊回答。

英軍知道土人中計了,笑得人仰馬翻,軍官一臉得戚地繼續:「那麼,很多很多個蠢人呢?」

英軍們笑不攏嘴地等待土人上釣時,土人忽然齊齊站起來,煞有介事地唱:「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Da...」

荒腔走板,就像我們從前唱《天佑女皇》時:「個個揸住個兜,踎响街邊乞米,一家大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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