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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15日

羅啟鋭 無覓處

講下非洲話

有一段時期,我很喜歡看不同國家的成語、諺語和俚語:法國的、日本的、阿根廷的、瑞典的、東德西德的,什麼國家都看,旅行前看看,幾乎成為我明白那個地方的「儍瓜入門」。

有些較大的國家,還得分區來看,才能夠真正體會他們各處的風土人情。像中國,北京的諺語跟陝西的,固然不同;內蒙的跟廣東的,一樣差天共地,大纜扯唔埋。

我還看過一些非洲的諺語,其啜核之處,真是奇哉妙耶的驚喜,譬如喀麥隆,便有一句諺語,有點像廣東人的「鬼唔知阿媽係女人咩」,這句喀麥隆諺語是這樣的:「喺婦產科,狒狒都知道個個都係處女啦。」

從處女聯想到狒狒,的確是「橫向思維」、「破框想法」的典範,只有喀麥隆人和喬布斯做得到。

在津巴布韋,遙遠遼闊得連我明明去過,也不敢肯定算不算去過的荒野絕地,居然也有一句充滿智慧的說話,流傳在民間:「一群由獅子帶領的笨豬,會打贏一群由笨豬帶領的獅子,信不信由你。」啊,我信我信,我見過㖭,我真係見過㗎,就喺香港政府總部大樓嗰邊之嘛。

這還不止,在尼日利亞,千百年來,他們早已明白到對付弱小昆蟲的方法,並不是狠殺蠻來。這些黑人老百姓會可愛地說:「如果你的雞雞,被小蚊子叮過,你便會知道,有些撲擊行動,是不能過分暴力的。」

對啊,你會拿一支強力殺牠死,直接射殺那隻伏在你的雞雞上的小蚊子嗎?或者,你會抓一支木球棒,大力啪向那隻伏在你的雞雞上的小蚊子嗎?不會吧?

──不過,又好像會,我同樣親眼見過,唉。

無論如何,尼日利亞人很早便知道:「要好好養大一個小孩,好好的教育他或她,需要整條村子裏面的所有人。」而不是改變課程,避開真相,懲罰真相,甚至全面毀滅真相。

我們必須明白,「世界不是我們的,地球也不是我們的,我們只是負責把它好好保管,留給下一代。」這句說話,廣告用過,歷史書寫過,哲學和宗教界不斷提點着,只有咱們的問責官員懵然不知,扮作懵然不知。

畢竟,尼日利亞人還說:「直到獅子能夠寫字之前,每一本小說,都仍會繼續歌頌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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