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8日

馮培漳 計論短長

限米煮限飯 急市民所急

「限米煮限飯」，此語常見於鄉下人的口語，意謂人們的意願往往受制於必要的條件。例如我只有一斤米，不可能煮出超過某數目的飯量。同時也有巧婦難為無米炊之意。

一般而言，一碗米只能做出三至四碗之飯產品。若米不能增，卻仍未飽肚，只能加水，使之成粥。又或混入番薯或芋頭之類，製成「三及第」飯。「大躍進」時之經濟困難時期，家中有此「三及第」飯醫肚，以作補充，已是十分難得。

土法實踐 自有道理

過去鄉下人少有冰箱，如何處理晚餐後之剩飯？白米矜貴，不可以之為豬或雞飼。他們自有民間智慧，有一套土辦法把剩飯保留。此方法為置一個藤或竹之製品，約是砧板大小，把剩飯搓碎放在此，整個東西在空中吊起來，就可保證剩飯不見「宿」，也可把飯放在老鼠逞不了英雄的地方。

這些剩飯之用大矣哉！小孩放學，自無飲下午茶之奢侈，但可在剩飯中拿它兩舊，自製成飯團，也可過過癮。鄉下人說若用新鮮米來煮飯，飯量產出只能如上。若在新放入之米中，加上適當之剩飯，假設是一半，飯產量會多出甚多。不要challenge這民間智慧。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來試試吧。

這些剩飯也會被稱為「飯種」。用之於煮飯，可滿足當時之民要也。在大躍進時期，家庭婦女見面，莫不交換心得。例如新米上場，其受水比例是多少。總之，總希望以有限之米煮出無限之飯也。

醫護罷工 覆診無期

鄉下人也有互相笑謔，稱人為「飯桶」者。被笑謔者即接稱自己是「飯種」，缺之難得多飯。一句說話就把本來的無用變為有用了。

2月初，香港醫護人員為封關事宜要挾要罷工。某君曾於20年前患癌，治療3年後至今未復發，於理論而言已算是痊癒了。但這20年來，政府醫院一直為他保持不同科目之間每隔6至9個月便覆診一番，使其對醫護人員的服務及醫療政策的施行大有感讚。

可是，醫護人員為了此番疾病治理的爭拗，包括封關前後的次序與政府談判破裂，實行罷工。如斯時候拿此作投槍，無疑是攞命之至！罷工之後的一早，醫院來電說，某君下半月之期要拿出來給其他病人用，要覆診需約到8月底，換言之需延遲半年。電話是其妻接聽的，問院方若某君不同意此安排，可有另議？院方說只能如此，前線也好內線也好，局面就是如斯！為何？不就是限米唄！

停止爭拗 齊心抗疫

也不知醫院的線是如何劃。以前覆診有效的疾病是如斯對待。診病時間減少了，一旦復發又如何處置？立法會積壓了幾百億款項待批，按理解決各項事情皆有緩急之分，毋須筆者多言。但市民只覺得雙方自今年開局以來，事事抗爭，打得頭崩額裂卻還只在程序上爭吵。各類供應商看着此局面，會否產生creditability 或cashflow 的風險管理觸發點。既然口罩是熱門的全球熱銷項目，不賣東家賣西家，等你們兩造處理好內部矛盾，再來下訂單吧。

政府掌握過萬億儲備又如何？怎也逃不了限米煮限飯之說。先把急市民所需的項目列下來，全速處理。否則，供應商也會另有想法。例如眼見兩派，各有爭持，空有巨額儲備撐持，也無異是蜑家雞之類。立法會內所有派別必須下定決心，放下包袱，拋棄成見，先撥款處理病情，把全球人民注視的病毒清除，然後保住命仔了，才可精神抖擻，再戰三百回合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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