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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3日

何華真 拆局造王

走出箱子 放眼未來

很多年輕人的職業夢想是加入戰略諮詢行列,而一個熟年行政人員/專業人士的下一個台階,就是當獨立董事,這兩個職業/頭銜,雖算不上遙遠,但亦不能說接近,一旦有重大危困發生時,這兩個可能變成肩並肩的崗位。

軍政知識走入商界已非今日,例如CEO頭銜本來是從軍隊傳過來的,現代變成中外皆曉的商業頭銜,可以說是軍政入商名詞的表表者,但是否又可以反過來,由商入政呢?以香港這場超級政治運動為例,其中一個波瀾,就是示威者衝入立法會,搗毀部分設施,令議會不能工作,陷入癱瘓。如果要把香港情況作為商業比方,應該怎樣比方呢?

我們可以先設定,把中華人民共和國比方為中國投資公司,把香港特別行政區比方為香港金融產品分銷公司,中國投資公司在1997年收購了香港分銷公司,由於中國也可以自行產出很多金融相關產品,中國把其產品大部分透過其香港子公司進行分銷,事情似乎很簡單,誠如一般收購者,子公司能交足數,其他事情,母公司就不大願意理會,尤其員工(香港市民)的心理,久而久之,員工累積的不滿,沒有渠道可以宣洩,累積至5年前一次「雨傘」勞工運動,中國及香港的管理層都沒有醒覺,更沒有進行徹底的「排洪」,於是在收購後的20年/25年,分別來兩次衝擊,一次比一次大!

機構災難處理入門

世界上又有沒有更類似是由商入政的個案呢?答案是有的。西方最災難的個案是「Enron(安然)事件」。「安然」最後的結果,上市公司圈內人都知道,就是帶出今天的現代公司治理。這工程的起手式又是如何的?其實,起手式很簡單,就是換行政總裁。第一波的行政總裁,是由業務員上位,原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開國業務員格拉索,最終官拜主席加CEO,年薪在高峰時期達到1.4億美元。第二波是由會計師上任,但「安然」出禍,大部分是因為會計師把賬目外掛,再進行創意會計,當然不能再用會計師當CEO。第三波的CEO出現就是律師,因為律師是最具合適的背景及訓練,把企業重新納入正軌。

這故事對香港這個子公司的啟示,就是要轉聘另一個類型的CEO(即特首),絕不能拘泥於過往的形式,香港特首的第一波,是本地商人董建華;第二波就是前公務員如曾蔭權,至於梁振英是怪胎,不商不政,到林鄭月娥,仍然是屬於第二波的類型,那第三波的行政總裁應該是個什麼人呢?

先賣個關子,說說「李錦記/無限極」,跟前文的比方一樣,「李錦記」等於中國,是母公司,「無限極」等於香港,是子公司。「無限極」現時公司市值逾千億元,回想在公司發展到大約6億元銷售額的時候,發生過一次大災難,就是中國禁傳(直)銷,加上軍方的合作夥伴準備「回購」合資公司。

因地制人事半功倍

這遭遇若比方成香港,就是港交所停板,治權被收回,好像解放時的上海一樣,而當時「無限極」頂層的行政人員,全部是由美式和英式的企業挖角過來的,他們的工作從來不需要政治知識,根本沒有受過相關訓練,跟今天前朝的英式公務員沒有分別。一旦遇上政治風暴,完全不懂反應,當時筆者就由諮詢師,一下子變成「無限極」的二把手,為了處理這場企業政治風險,把當時暱稱為「建安七子」,香港出生的頂級行政人員全部斥退,並馬上起用內地出生,看來較稚嫩的第三、第四梯隊行政人員,來處理這場政治風暴。當中一位熟年行政人員,最後時官拜李錦記家族議局獨立諮政Independent Councilor,等同獨立董事。

相對於香港這場政治風暴,董建華式商人是第一波,曾蔭權/林鄭等是第二波的人物,全部都已經是過去式,無法駕馭香港這超級列車,所以筆者在上周提出,要起用馬雲/馬化騰等級數的人物,才有望把香港起死回生。可惜,群眾以至媒體仍然過度熱情於誰對?誰錯?誰落台?的低層次,實在於事無補。獨立董事在企業發生巨變時,根據遊戲規則,可以變成Lead Director領班董事,恰似國際象棋中的「王車易位」,帶領公司走出危困。

走出危困當然要策略,要成為傑出的戰略諮詢師,要學懂「置身事外」,這個聽起來有點摸不着邊際,戰略諮詢師不是應該日以繼夜、皓首窮經地為困局找尋出路,為什麼要置身事外呢?但如果我用英文說:戰略諮詢師要啟動他們的OUTSIDE-THE-BOX思考系統,肯定沒有人反對,OUTSIDE-THE-BOX可以譯做「箱外思維」,箱外思維與置身事外異曲同工,以此思維一步一步地推算出來,無論發生什麼災難,甚至入城/空襲/大轟炸/現任特首又霸住茅坑不放,最後,還是要有人出來當新特首,何不趁此機會,提出更優秀的新香港人,或準新香港人如馬雲/馬化騰等,好像當年「無限極」跑出來的一堆內地新生代,讓國家與特區都可以接受,帶領香港走上新的台階。

作者為MASTERMIND大承諮詢主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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