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1日
世事充滿幽默感,執筆前,赫然見到翠華茶餐廳(01314)贊助TVB電視劇《溏心風暴3》,翠華去年正正就發生「溏心風暴」,幾個異姓兄弟創辦人,爭奪上市公司控制權,主席李遠康接受「專業治療」,59天後復元,重奪控制權,兒子順利進入董事局,戰事告一段落,並在11月份舉行50周年慶典。而另一家真正的「溏心風暴」受害者,被管理層挾持,拖延數年,家族傳人雖年屆七旬,但仍自命不凡扮律師學攪文件,筆者不客氣地對他說:「你拖延年多未果,我正常3天之內,可以令對方進不了公司門口,你再猶豫不如算了罷,你的哈佛MBA救不了你!」,崖岸自高,是股東爭拗,shareholders dispute的死症。
康宏又傳來股東爭奪戰,看來是三邦四派,第一「邦」是首先進駐的曹貴子醫生,第二「邦」是台灣的富邦銀行,第三「邦」是剛出「狀紙」逼曹貴子一眾人士下台的佳兆業郭姓人士,至於第四「邦」當然是創辦人王利民。
人人都是間諜
康宏有些中高層請筆者吃飯,問這件到底是什麼事?更問及後面是否有更波譎雲詭的情況,如「邦」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穿插無間道,反間諜,UC(臥底)等肥皂劇可能。筆者笑答:筆者沒有參加這場戰爭,所以不清楚!就算參加了,以筆者的謹慎習慣,每天都會重新懷疑並再確認陣中人的誠信,並不時對各方(因敵友難定,不用敵方一詞)諜密周旋,卡薩布蘭卡一番,所以簡單答案是不知道!」
殭屍也可以復活
第二個問題是:這事情結果會怎樣?答案更弔詭,就算某方勝出,隨時6個月後有另一家彈起來再對着幹,兼且會加入一個更強的後援助拳,捲土重來,再打一場更激烈的戰爭。
怎樣才可以判斷一個對手完全失敗?除非見到某對手持股量近乎零,賣/當/借盡,商圈中人爭相走避,可以估計死期不遠,但都未必死直,中國這麼大,他可以隨時在蒙古,認識某個蒙八旗格格,再加個前蘇聯退休倒爺,糾合起來一場聯軍南征又起。
怎樣決定哪方輸贏?答案是專業治療隊有多專(業)。一般認知是愈貴愈專業,但決定性是能否找到個超越專業的領隊,用武俠小說說法:無論是你的刺客/護法加起來,武功有多高,沒有個《天龍八部》級的帶頭大哥,亦未必有勝算。再深一個層次是當事人自己是否真謙虛,愈是真謙虛,愈懂審時度勢,愈大勝機,但真謙虛者,可以極「寸」,極固執,那種固執當然是擇善固執之固執。
鬼子佬發明資本遊戲,上市集資,再發明了stakeholders持份者這弔詭一詞。但充滿猶太弔詭的資本圈,並沒有清楚告訴你,持份者這圈應該涵蓋幅面有多大?假設翠華的內爭,由去年到今年未停過,波及範圍並不大,因只要會計記得準時發薪,自然奶茶照嘆,多士照食。但康宏不同,上層鬥爭,會令到前線銷售員由平日口若懸河,變成口啞啞,不單止準客戶見到這些情況會打退堂鼓不買單,就是前線銷售員也會膽怯而不敢推介,所以近年歷次上市公司內爭,此次波及範圍最大,影響「持份者」人數最多。
另一間創業板公司8341一樣鬧得沸沸揚揚,內爭高峰時,差不多天天有案情披露,其實只波及新舊兩組股東,實際股東人頭可能是100個自然人之內,若再將一致行動人士歸入一個自然人,隨時是三數十人之爭,由於康宏客戶遍及神州,所以在地域上的波及範圍更比8341及翠華大得多。
很多年輕人以為當個銷售顧問,不用理會世間這麼多複雜的事情,只要努力賣單做個開心快樂人就可以了,此種心態的前線,不作進取,相信不久就會給機械人取代。若不向上爬去服務高淨值者,結局只會是被踢去失業者行列,認識世情,更新增值,皆為時也!
作者為MASTERMIND大承諮詢有限公司CEO、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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