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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3日
讀罷信報占飛君8月27日的一氣兩文《蠢笨年代》及《白癡美國》，激動到說不出話來，而心中的數十年抑鬱亦逐漸釋解出來。筆者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一天一本的看，矢志看光圖書館的書，到四年級，一天突然「醒悟」，怕愈讀得書多，距離人群愈遠，（今天的說法會是距離《蠢笨》及《白癡》愈遠）。看來我當時，比上海自殺名伶阮玲玉好不了多少，同覺「人言可畏」，於是棄書從乒（乓），進行個人的乒乓外交。
到近年參與不少BOARD FIGHT（董事局搏擊）， 每次出招前，都會怕律師大狀們出招太高，防得上路，防不了下路。
所謂下路是一些蠢到沒人有的招數，雖然蠢到沒人有，甚至是七傷之招數（傷人一分，傷己七分），但如果全無防備，一樣會受傷，所以最後要進行「蠢笨調校」，以免聰明反被聰明誤。而這些蠢笨，絕對有地緣及人文因素。
Dumb Proof防蠢調校
要看通對手精或蠢，首先要學投行的人事部一樣，先看CV（履歷）：包括（一）當事人，（二）顧問，（三）眾高管擦鞋仔，（四）律師及大狀。不算高檔的當事人可以是包括農民、新移民、新半山移民、廢二代、讀書而不識字的專上人士、用錢買回來的博士，以及放洋壞腦自以為有型的前留學生。以上的缺點最後都並不重要，只要奮力一戰，仍然可以像iron man（鋼鐵俠）男主角真人版小羅伯特．唐尼，由吸毒頹廢族重回鋼鐵演員行列。
多差勁都有得救
顧問可以怎看，一般壞人身邊的顧問，大部分是金融古惑仔，通常這些「Danzigian（彈散）」，皆擁有一兩個各樣的專業牌，金融/精算/保險/律師。不過，這些牌佬，一般並不認真於自己的專業，而是希望搭搭駁駁，做個成功掮客（經紀這字未必合用，嚴格來說經紀都要有牌），例如買賣個上市公司殼，每天在中環內外，左穿右插，企圖做刁（deal）。要吸引金主/老闆，就噏幾條一般人不懂的條例來掟他們，未見過世面的一般會誤會很勁，但跟着這類人遲早做錯事。
律師律己還是律敵
最後說到律師行業，懂在金融圈「玩嘢」的事務律師不出十個，華人大狀更加是一隻手以內，貴已經不是問題，就算拜到帖登門求見，若是當事人態度不好又或者沒熟人介紹，律師一樣不跟你交心講話，有錢大晒在這堆優秀律師面前絕不奏效。這些中環禮儀，如果自己不懂，旁邊又沒有高人指點，入到律師行/chamber（大律師事務所），一樣被掟出來；反過來那些樓梯底律師，發霉大狀就會向你招手，在事務律師層面而言，甭說「樓契幫」律師完全不懂，就算那些處理慣私人公司，商業問題的律師，一到上市公司層面，就等同小學算術高材生，一旦面對微積分數學就啞口跛手。
所以古語有云，聰敏昏庸，豈有常哉？神仙配， 自然贏；豬丙配，定然輸；學懂中環配，紐（約）倫（敦）亦難不倒你！都會遊戲，只有紐倫港三地有得玩，而三地中惟香港兩文三語，是最難精的地方。
作者為MASTERMIND大承諮詢有限公司CEO、 教授
WeChat ID︰ davidk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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