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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7日

鍾聞 河水集

消費券救經濟 大陸宜加碼

疫情下,全世界央行都在「放水」,大水漫灌下金融市場出現非理性亢奮,實體經濟依然疲憊。即使政府直接派錢也無補於事,因為老百姓都會將錢存起來以便積穀防饑過寒冬。自去年開始,兩岸三地政府先後出招,推出不同形式的消費券,大陸最有條件大規模施行,但中央政府卻沒有承擔應負的責任。

香港常被批評抗疫不力,財政司司長陳茂波24日公布將向每名合資格人士派發總額5000元的消費券,連續5個月派發1000元,預計措施可惠及約720萬人,涉及約360億元財政承擔。去年港府曾在第二波疫情時向全港市民派發一萬元,希望透過鼓勵消費支持各行業,但其後疫情一波接一波,大家寧願留家避疫,振興經濟的效果不彰。

至於台灣,政府去年6月宣布推出「振興三倍券」,民眾需花1000元新台幣(約279港元)來購買價值3000元新台幣(約836港元)的「三倍券」使用,民眾即可節省2000元新台幣(約557港元)。「三倍券」一般可用於「吃喝玩樂買」等各種消費上,但仍有限制,包括不能用於買股票、電商網購、繳稅、繳罰單、買香煙、付信用卡費、買禮券與儲值卡等。原意甚好,可是區區2000元新台幣只是聊勝於無,對提振經濟作用不大。

相對於大陸,港、台只是一個細的經濟體,但兩地政府都明白到,不能單是派錢,因此動用庫房來發消費券。反觀,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大陸,過去一年只是由各地方政府自己掏錢,零碎地以各種不同形式發消費券,一來缺乏統籌,二來僧多粥少。

根據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的研究報告,截至去年6月6日,內地有14個省市級政府發布了消費券政策,發放的省市主要集中在東部和南部地區。居民領取消費券後,在指定期限和限定商家消費時,通過消費券可以享受一定金額的抵扣。消費券的發放主要依託於互聯網平台,例如美團、支付寶、京東等。不過各地發放的消費券並非「人人有獎」,而是採用抽籤或「先到先得」方式領取。

以首都北京為例,於2020年累計發放消費券3900萬張,實現銷售額135.2億元人民幣。在春節期間,北京向就地過年人員發放4000萬元人民幣「零門檻」年貨消費券。廣東省商業經濟學會會長王先慶指出,據實地觀察,中國各地的消費券相關活動效果都相當不錯,最顯著的是真正帶動了消費,有些地方甚至增加了4到5倍的消費。

大陸的消費券都是由全國省區、地級單位「統籌地方政府和社會資金」而來,在目前地方政府深受地方債務困擾、財政左支右絀的情況下的確很吃力,擔心發消費券的規模太大,會加劇財政負擔。反觀,中央政府「腰纏萬貫」,還有大量舉債的空間。

去年中共五中全會制定的「十四五規劃」,重點確定習近平提出的「以國內循環為主、國際國內互促的雙循環發展的新格局」發展模式,依靠國內消費需求,推動經濟增長。尷尬的是,正如總理李克強所言,全國仍有6億人平均每人每月收入只有1000元人民幣,這些低收入戶,想消費也沒有能力。即便是較高收入的中產階層,他們超過一半工資都要用來償還房貸。

大陸有迫切性去動用中央財政儲備或發國債籌資,在全國持續地發放消費券,此舉比增加基礎投資的即時效果更大,也不會有「大白象」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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