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6日
《聖經》〈創世記〉說得很簡單。神創造天地萬物,一共用了六天,之後在第七天休息。第一天,祂把光暗分開,稱光為晝、稱暗為夜。第二天造出空氣,將空氣以下與空氣以上的水分開了。第三天,祂使水聚在一處、令旱地得以露出來;地上有青草、菜蔬、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着核。第四天造的是天上的光體,日月星辰。第五天則是各種有生命之物,包括水中的魚,天空中的雀鳥。第六天,「神說:地要生出活物來,各從其類。牲畜、昆蟲、野獸也各從其類。事就這樣成了。」之後,「神說:我們要照着我們的形象、按着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裏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以至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神再而「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一旦出現了「人」,就功德圓滿,可以歇息了。
《聖經》是人寫出來的。這一點連教會也認同。故此,人是〈創世記〉中的主角和終極生物;人造出來後再不須多言,正如童話結局中經常說的:they live happily thereafter(他們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然則神只造了最先的一代,他們如何傳承下去?《聖經》沒有說,但可以肯定,之後的人不是由神逐一製造的。憑現實的觀察,我們知道每一個人都是母親生出來,出生前在母體中孕育;而那個「孕」乃是來自父母的交合。交合直接帶來精子與卵子的相遇,再而結合「成孕」,開始出現一個新生命。
但《聖經》也有提及果子的「核」。寫《聖經》的人隱喻,神只製造第一批的生物,其中尚有機制,由他們這一代在之後接着繁殖下去。這種其後的「繁殖」,費的工夫可多了,絕非像神在創世第六天所造那般,一蹴而就。以人類而言,須有「十月懷胎」。
這十個月中發生了什麼事?具體上,一雙精子與卵子,是怎樣演變成為個體一個全新的人?達爾文認為,如果我們能夠弄清楚箇中究竟,就可以得悉物種傳承的道理,其中包含的不只是「沿襲」,更有體形(form)的演進。
達爾文在其經典著作《物種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刊行後,在給他友人、美國當代著名植物學家亞薩格雷(Asa Gray)的一封信中抱怨說:「在我看來,單單是憑研究『胚胎學』,就可以得見最強而有力的一整套事實,有利於闡釋生物在體形上的演進。可惜的是,在所有審視批判我工作的人之中,沒有一個在這方面有最起碼的關注。」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樂活知食 踢走都市病》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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