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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24日

劉偉霖 藝文評論

還我本色

康文署音樂節目「喝采系列」於4月4日清明節開始首場演出,宓多里(Midori)聯同5位維也納愛樂的弦樂手,於大會堂演出一場室樂。上半場是布拉姆斯《第二弦樂六重奏》,開始前在此曲擔任第一小提琴的Daniel Froschauer先向觀眾解釋他們轉了樂曲次序,並代宓多里向大家說,海報把她的名字串錯了。

相信她是指康文署用了舊譯名「美島莉」。她幾年前已趁和港樂合作,指定了「宓多里」這個中文譯名。最令筆者費解是,開場前聽到觀眾說「早就應該用回美島莉,好聽得多」這種儍話。

筆者本來擔心宓多里較為強烈的風格,未必可以和被人視為不慍不火的維也納樂手融合。所以見到她在上半場退居第二小提琴,是有點意外。她恰如其分地做好隊員,卻反而是Froschauer琴音生硬,更令人有不斷走音的印象。各2支的中提琴及大提琴都無法形成一個厚實的底盤,總體聽上來,就像一支走音小提琴加一支正常但退居幕後的小提琴,和4支各自為政的中提琴及大提琴。

下半場是舒伯特《弦樂五重奏》,宓多里擔任第一小提琴,Froschauer連同其餘3人反而糅合出和上半場截然不同的溫暖音色。可是筆者覺得第一樂章的動力在重複提示部後太快消減,宓多里在第二樂章的情感過於克制。作為室樂中的第一小提琴,要表現自己並帶動其餘樂手這一方面,筆者覺得宓多里不及竹澤恭子。

形象背後

4月7日到香港大學聽法國古鍵琴家Jean Rondeau彈巴哈《高德堡變奏曲》,此君的形象令人有離經叛道的遐想,但視作包裝也無傷大雅。亦可以說,挑選這麼老土的樂器也就是一種型格,總之千萬不能擺出正經或悶蛋的形象。

Rondeau先來一小段即興演奏才開始詠嘆調,在第一變奏後更拿出工具自己調音。筆者覺得他是將樂曲分成4部分:頭五個變奏、第六至十五變奏、第十六至二十五變奏、最後五個變奏。頭尾是熱身及結束,第十五及第二十五變奏是兩個山頂,每個「頂」之前的九個變奏都像登頂。

他大部分的重複奏都沒有彈,一般來說就是較短的變奏他才會彈重複奏,較長的變奏他寧願放棄重複,好讓樂思不被打斷。他也沒有意圖用較快速或清脆的節奏,去彌補古鍵琴音量不足以填滿音樂廳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Rondeau反而令人覺得,鋼琴家千方百計先要去模倣古鍵琴的觸感,才去彈巴哈的想法是那麼多餘。

例如古鍵琴沒有鋼琴的腳踏,不代表它無法維持一定長度的音量,只不過是很多演奏者彈得快,大家又沒為意而已。假如說Rondeau令人改變大家對古鍵琴的想法,其實不是在於創新或實驗,而是展現古鍵琴的本色。當然也和他的髮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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