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3日
兩年前,在偶然的一個飲宴聚會上,同枱吃飯的一位初相識朋友告訴我,他有痛風,須經常服用一個西藥。我當時對他說,記憶中,好像看過一篇研究報告,指這個藥能引發「氧化傷害」,從而令腎臟受傷。腎一旦受傷,大可會慢慢演變為腎衰竭。我囑他小心,亦不妨向診症開藥那位醫生請教。一般西藥都有將本身嚴重的不良副作用,列明在包裝上;否則,上去有關藥廠的網頁,就它出產的每一個藥查究,當能見到(比較招貼上)更詳盡的介紹,其中必有「不良副作用」的一欄,從而可以得知。那天經歷此事,過後並沒有放在心上。早幾天前聽說,那位朋友剛離世了,死因之一正是腎衰竭。
腎負責過濾血液;過程中,把身體因「新陳代謝」衍生的廢物清除掉。在結構上, 一個腎有大概100萬個用以過濾血液的單位,叫「腎元」。每一個「腎元」包括兩大部分:腎小體(由腎小球和鮑氏囊組成)和腎小管。
腎小球像一個筲箕,其中有一些縫隙, 藉之能夠將血液過濾,把一些「分子量不少於53,000道頓(Dalton,分子量單位)」的物質,篩留出來。可是,在過濾中的血液內,往往有「氧游離基」的存在,後者能傷害腎小球,換言之,令「筲箕」破損。血液中的「白蛋白」本來分子量足以「留低」;但一旦腎小球破損,會有「滲出」之弊,接着去到膀胱而被排出。形成的情況,叫「蛋白尿」。
不少人都聽過「蛋白尿」,並且有一種誤解,以為排尿時見到其中有泡,便是有蛋白尿的徵象。其實不一定。我們若用筷子去攪動一杯水,水不會起泡,因為水的「表面張力」很大:即使理論上可以攪出泡,「表面張力」會將這些泡壓破。可是,若在水中加進(例如)一滴洗潔精,便能有很多泡出現。原因是洗潔精能把水的「表面張力」降低。同樣地,蛋白質也會降低水(尿液)的「表面張力」。有些蛋白質分子量遠遠低於53,000道頓,自會滲出,從而形成尿中有泡的現象,但那未必等於說腎小球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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