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9日
在瑞士巴塞爾Atelier Mondial 工作室生活挺寫意,這是一個非常寧靜的文化園區,工作室寬敞簡潔,光線充足,讓思考也變得清晰明淨。
我每天早上花兩、三小時練習書法,跟着去看博物館、閒逛;晚上回來,則作種種創作嘗試。
這種創作方式,跟德國舞蹈大師翩娜包殊學來──有一年,我和舞蹈家梅卓燕去德國伍珀塔爾探訪她,才認識到其工作和創作方式。每天早上,在一個俄羅斯教練指導下,翩娜和舞蹈員練習兩小時傳統芭蕾舞──這和音樂家每天練習音階、運動員每天練習基本動作……都是一致的,曲不離口,拳不離手也。
到了黃昏,是創作時間──翩娜給舞蹈員出個題目,例如「水」或「雲」,舞蹈員就兩、三人一組,一同構思,用身體動作把這題目演繹出來;翩娜就坐在一張長桌前抽煙、作筆記,一個年長舞蹈員用攝錄機把舞蹈員動作記錄下來。
翩娜作品裏很多有趣點子,就是這樣產生;這不僅是個人創作。
巴塞爾只有十多萬人,博物館卻有40多個,而且水準甚高;而這次看到兩個最精采的展覽:其一是哥倫比亞藝術家Doris Salcedo在Fondation Beyeler的個展,她的作品充滿人文關懷,以新穎、細膩、含蓄方式,控訴扭曲和暴力的世界;其二是加拿大藝術家Janet Cardiff & George Bures Miller在Tinguely的展覽,他們的構思源自生活,擅用聲音和光影,營構獨特環境,為觀眾提供嶄新體驗。
像巴黎和布拉格,巴塞爾也有一條河橫亘在城市之中,黃昏日落,在萊茵河畔散步,看水鳥,看人們逐水漂流,挺舒心的事。
都說這裏物價貴,也不可一概而論──朋友送我一塊0.7公斤牛扒,才買了不到十歐羅;買根Partagas 4號雪茄,比香港足足便宜一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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