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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1日

顧小培 康和健

臭味相投

昨天談及屎尿屁。那雖不登大雅之堂,但事實上卻是全人類都取之作嬉笑怒罵的對象物。英語有shit這個字,其義千變萬化,近年來成為極通行的詞彙,雅俗共賞,更是被發揮得淋漓盡致。香港的小孩子現在喜愛的讀物之一是一系列叫《屁屁偵探》的漫畫故事書,足證「以排泄物取笑」,乃是天性。

我教姪孫下象棋時,告訴他「將」與「帥」俗稱「公」;另有一個對弈時的着法叫「出公」,那是指在對方「將軍」之時,把將、帥移往旁邊的位置。我再而教他「出恭」這個詞,其中用上的是「恭敬」的「恭」。「出恭」解作大便;於是走出了「出公比你食」這句語帶雙關的話。他聽了笑得合不攏嘴。之後一有機會使出這招數時,他會大叫「我出公(出恭)畀你食,你食唔食?」

記得電影《末代皇帝》中好像有這樣的一幕:慈禧太后臥病在床,應該是已去到彌留之際。有一位太監(也可能是太醫)捧着她的便壺來嗅。中醫的診斷方法有所謂「望、聞、問、切」,上述動作可能屬「聞」的舉措。我雖然不懂,但隱隱約約想到,這樣做應有其道理。我這想法來自過去數十年來自身的體驗。坐在馬桶上時,不免嗅到自己大便的氣味。事實上,那物體的優劣,真的可以憑嗅覺略知道一二。

嗅覺和視覺、聽覺一樣,依靠一些特殊神經細胞表面的接受體,去偵察空氣中的化學物品,再將所得的訊息送往大腦。動物的鼻子內有大概600萬至1000萬個「嗅覺神經細胞」。每一個嗅覺神經細胞主要有兩條很長的「觸鬚」。負責接受訊息的觸鬚叫「樹狀突」;負責把收到的訊息傳去大腦的觸鬚叫「軸突」。樹狀突的盡頭是一團好像絨球般的結構,上面有二三十條「纖毛」,其上布滿了不同的接受體。空氣中各式各樣的化學物,可以同時刺激十幾種不同的接受體。這好比我們在街上見到的人很多,但可以憑他們不同的表徵,很容易地將其一一分辨出來。

現在已經發明了可以「聞」到氣味的「電子鼻」,它的基本操作原理和鼻子中的接受體十分相似。電子鼻內的「感受器」是一種可以測量微量物質的石英。石英本身的震動有已知的頻率計算。在石英表面先塗上不同的化學物,當空氣中的化學物黏着石英表面上的相對化學物時,石英的重量會有極微量的變化,因而影響到它的震動頻率。利用這種電子鼻,可以測量出茶的品質、奶粉有沒有變味等。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樂活知食 踢走都市病》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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