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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28日

顧小培 康和健

能力的問題

什麼是「動態清零」?暫時來說,「清零」只不過是一個方針、一個措施的口號,因為尚未成功,只是願景而已。

作為一個口號,「清零」是預設的目標,但不必百分百「當真」(take seriously),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目標不大可能像人類對付天花疫症那般,可以百分百達到。正如我們對小孩子說:「你要努力讀書,在DSE考一個狀元回來。」他能真的七科全優嗎?談何容易。只不過,總得這樣子勉勵他。若他能做得到,乃是最好,自己會是「喜出望外」。

見到這個「望」字嗎?話是這樣說,但心目中本來存有的「望」,其實沒有去到這個極端程度,打個折頭都「收貨」。所以若一旦達標,乃是「望」之外。

去年12月11日的國務院「聯防聯控」發布會上,國家衞健委「疫情應對處置工作」領導小組專家組組長梁萬年說:「『動態清零』是『零感染』嗎?兩者不是同一回事……『動態清零』是指,當出現本土病例時,通過綜合防控措施實現快速撲滅疫情。」

香港大學深圳醫院院長盧寵茂說:「香港絕對不能學歐美的『與病毒共存』躺平政策。」他認為,那實際「是與病毒『共到黃泉』,病毒是不會跟你共存的,它只會帶你到黃泉」。他又說:「兩年前武漢疫情爆發後,一度亦是非常艱難。但是國家能做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76天就從封城到開放,真的最終做到清零。」

其實所謂「真的最終做到清零」,只是在時間某一點(point of time)而言。之後直至今天,中國多地差不多每天仍有新病例。當然數量不多,且在可控範圍之內。但大家都心中有數,一輪折騰下來,最終以人類整體來說,想不「與病毒共存」也得共存。所謂「共存」,乃是雙向的:我們不會(不能夠)將這病毒趕盡殺絕,它對我們的侵害,也去到可以容忍的程度;彼此各自「執生」。中國與外國政府之間的分別,只在於「過程中,這條路該怎麼樣走」而已。

而中國之所以選擇「通過綜合防控措施實現快速撲滅疫情」,乃是因為中國做得到;而且不單單是口講,一開始就有武漢的例子作為事實證明。新加坡外交部長說:「我們須確保醫療保健系統不會不堪重負……當醫院的負擔變得更加易於管理時,可能會放寬限制。『煞車』會不時地在『限制』上拉動,具體取決於每個波浪的浪湧。」他們不說「清零」,非不為也,實不能也。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樂活知食 踢走都市病》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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