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7日
經濟的出發點和原動力,看來是在於個人的需求。但一個人需求之「所得」,免不了須源自他(針對別人需求)之「付出」。所以,經濟也者,其實是互濟互利的現象。再而是,因為人最終免不了群居,很多人聚居一起,組成為社會,所以經濟也就被帶上一個更高的層次,成為一種社會科學。
我的理解是,西方經濟學發展到現今,大致上可以分為兩大主流。這兩個主流的形成,與政治脫不了關係。聚居的社會,慢慢地走出了一套秩序。最初的秩序可能是強加的。少數人憑武力令大多數人臣服。之後,有一些規矩制訂出來,前者着令後者遵守。不過,正所謂「以德服人者王,以力服人者霸」,當權者終歸須找到一些「給自己穩坐領導位置」的道理,作為駕馭別人的根據。這樣做,也為了令大眾服膺,以達致整體性的社會和諧。經濟與政治合在一起的後果之一是兩者之間的互動。但應是經濟跟着政治走,還是政治跟着經濟走?更具體的問題是,在兩者的互動中,政治應否插手干預經濟?若是的話,干預應該去到什麼程度?
兩大主流,一方面有「新自由主義學派」。他們主張當權者不主動地去過分引導經濟發展,也就是,盡量不做出干預經濟的行為,放手讓市場用自己的方式,循自己的方向,以自己的步伐速度,流向自然的蓬勃境地。國家的角色,只限於(為經濟活動)提供正面有利的環境而已。縱使經濟明顯地不景氣,國家亦只須用到消極的手法,例如減稅一類的措施,以刺激消費,而不是動輒採取積極的手段。「新自由主義」之所以屬「新」,乃是因為它是奠基於古典自由主義、在「經濟自由」和「無形之手」之上發展出來的一套新理論體系。
另一方面,有「凱恩斯學派」。他們的主張是,政府好比是火車頭,它須以顯著的舉措,去帶動經濟進程,其中包括,着意地將公共開支增加,製造供求。
可以將同樣的道理,用於考慮人體中的情況。體內每一個細胞本身有它的需求,營營役役,為自己作稻粱謀。但以整個人來說,有另一種、宏觀的、更高層次的生命。這個宏觀的情況,可以反過來,影響到細胞個體的操作。
(順便作更正:早前說「頸動脈的『脈絡球細胞』,可促使腸中一些『延髓細胞』向中央神經系統發出『吸多一些空氣』的指令」。這裏說的「腸中」二字乃「腦中」之誤植)。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草本對症 尋醫不問藥》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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