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日
昨天拜讀沈旭暉教授有關「地緣政治」之鴻文。我的理解,政治乃「眾」人之事:若只是一個人獨處,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哪需有「治」?亦何來其「政」?至於「眾」的本身,可以是極多極泛,未免須將其「圈」起來;而圈的方式,往往是以「地」的範圍作準。例如國家、城市,以至學校、辦公室;均屬「地域範圍」形式的劃分。所以,「政治」之於「地域」、「地域」之於「政治」,兩者之間,有自然不過之相聯關係。
故此,若須將「地緣政治」作特別之處理,必然要注目於「非憑地界或地域之劃分」,更甚於「憑地界或地域之劃分」,換言之,也就是視乎那些「眾」之間存有之「緣」。從這個角度看,中文的「地緣政治」一詞,可比較英語之Geopolitics顯達多了。
沈教授指出,這個所謂「緣」,既是建基於客觀事實,亦涵蓋了主觀的、「高度情景化構建」的概念,尤其包括「身份認同」(例如「我者」與「他者」的體認)。
沈教授引述一位學者的分析說,是三類「地緣想像」的歸納,構建成整體的「身份認同」。在三類中,有兩類往往是「與日常生活脫節」因而「離地」的,來自統治者及學者。第三類則存於普羅大眾和流行文化中,故具有(民間的)認受性、靈活性、多元性;更因現今在交通和通訊方面長足的進步,所以不受地理邊境的限制。
沈教授結論,硬繃繃的政治態度,與上述第三類的「地緣想像」,須有溝通和互動,否則,隨之而來的衝突,可會是命中注定的無奈。
在人體中,有所謂「五臟六腑」;那可以比喻為「地理」性質的劃分。每一臟腑,自成一家,有其特殊的功能。但是,身體像是一部機器,有整體的目標(維持生命),縱使每一部分各司其職,卻能大家配合。除此之外,尚有沒有「地緣政治」?不可說沒有,但屬「調和了」的「地緣政治」。身體中有一些舉措,是跨境而行的;雖然各處一方,但有溝通和互動,行動起來,絲絲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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