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9日
溫哥華有家烏克蘭餐廳,名為Kozak,就在煤氣鎮(Gastown)附近。以前來吃過一次,吃什麼早忘了,這天想來喝的,就是他們的「羅宋湯」;名為Borscht的「羅宋湯」,早已被聯合國列為受保護文化遺產,該是烏克蘭的「國食」。
戰爭時期,餐廳跟平時也不一樣了——裏面立了個真人大小的澤連斯基紙牌像,讓客人走過去跟他合照,旁邊寫着:「像烏克蘭人那樣勇敢。」走進男廁,有兩個尿兜,一個放了普京,另一個放了斯大林照片。在售賣糕點的枱上,放了很多烏克蘭國旗小襟章,讓客人取走。
以為這裏氣氛很嚴肅的話,你就錯了——餐廳裏坐得滿滿的,都是年輕人,還有DJ在打碟,喧鬧得很。
菜單只有一張紙,該是烏克蘭最普遍的食物吧,首先是餃子,分別有九種不同餡料供選擇,之後是「羅宋湯」、椰菜肉卷、油封鴨、羊腿、基輔雞……
首先送上「羅宋湯」——每人一份,木板上放了一碗湯,一撮鹽,兩蒜片、一小兜酸奶油和一片麵包;還附加一張小紙,教客人喝湯程序:把酸奶油倒進湯裏拌勻,咬一啖麵包,蒜片蘸鹽吃,跟着才喝湯……喝了大半輩子「羅宋湯」,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儀禮化的吃法。
湯有葷素兩種給客人選擇,我要了素的——湯很清,但味道頗豐厚,湯裏泡着的,以紅菜頭為主,味道亦如是。
餃子應該學自中國,包得圓圓扁扁,上面放了葱粒和炸過的洋葱;咬一口,餃子皮不軟不硬,沒嚼勁,不想吃第二個;叫了煎土豆餅,上面放了蘑菇,味道簡單平淡;再來野豬罐子,野豬肉混了土豆、黑蒜,乾巴巴的……
吃到的是文化差距——在那寒冷的大地上,物產和烹法都較為單調,跟居住在南方的我們飲食習慣相距太遠了。
來喝碗湯還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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