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9日
從加州帕羅奧圖(Palo Alto)出發,和哥哥嫂嫂沿着一號公路作兩日一夜遊。風景異常優美的一段路,曾被《國家地理雜誌》選為「一生不可錯過五十景點」之一。
開車個餘小時就到達蒙特雷(Monterey),這是一個沿海小鎮,港灣泊滿白色遊艇,藍色的海和天,襯托得白色遊艇燦然耀目,海風徐來,塵廛盡去,世界一片空澄。假如天堂有顏色,藍與白一定是主調。
在小碼頭的臨水餐廳上吃了個簡單海鮮午餐;最特別當然是鮃魚(Sand Dabs),如樹葉的小魚柳,肉嫩味鮮,少見於他處。
精采的不僅是目的地,我們沿海岸線而行,右邊是浩瀚無際的太平洋,公路旁即是懸崖,下瞰,驚濤拍岸,奇景處處。尤其特別的是經過一處斜坡,有種粉紅小花開得鋪天蓋地,長滿了土丘和崖石。
經過「十七英里」圓石灘(Pebble Beach),海邊都是奇形怪狀的巨大松樹,配以嶙峋岩石,依稀黃山,難怪吸引了張大千晚年在附近定居,設立「環蓽庵」,不少潑彩作品就完成於此,奇松亂石怒濤,應予他靈感不少。
不遠即另一小鎮卡梅爾(Carmel),此鎮特別之處是沒有交通燈,房屋也沒編號門牌,到處都是雅致的店舖和小庭院,畫廊尤其多,充滿中產階級氣息——據說過去是藝術家聚居之地,但現在變成商業噱頭。幸好有一長長海灘,是看海觀浪的好去處——但見大浪由遠而近,一波一波而至,似萬馬奔騰、奇師叫陣,但近岸即散,復歸平靜,很是壯觀。
夜宿卡梅爾,翌晨穿越大樹蔽天的樹林,到達大蘇爾(Big Sur);這裏卻是看山,但見山上樹林層層疊疊,由近而遠;遠山霧氣氳氤,一片空濛,只剩下山的輪廓線,變了幅馬遠的山水畫。
回程在蒙特雷買了兩個各重一磅活鮑魚回去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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