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2日
「非常勤講師」源出日語,翻譯成中文大概等同偶爾現身的兼任教員,HKU之法定職位喚作「不備醫療權益的講師」,即英語世界那part-time teacher;不管稱謂如何,確實喜歡每星期往薄扶林一天的鋪排,尤其看着陸佑堂的池水、教室古舊木門,然後一群青春爛漫且對將來無限憧憬的稚嫩臉孔,無疑一襲清爽涼風。
話講回頭,無論跟環境努力妥協,例如六年以來首度延期收集功課,依舊有三位拒絕交卷,而故事主人公恰好屬此中一人;C君個子高挑,長着一副聰明相,課堂對答多能掌握內容要領,可惜相安無事自某天開始質變,首先是遲到毛病,日後發展成兩小時講授必須佇候半場方姍姍而至,最終更化作解散前15分鐘的閃身泛現……坦白說,這課程只期望於相聚時刻,讓說教及啟蒙匿藏字裏行間,旨在培育獨立思考同時能對藝術多方兼容的下一代,巧遇自暴自棄的叛逆鐵定叫人頓足。
小子這組若隱若現跟班內情緒頗覺一脈相承,同學們精神渙散,tutorial和presentation水平遠較去年低落,與此同時動盪亦左右過校方,幾經磨合給歐陽應霽預約於PMQ暢談本土文化的課外活動,因安全顧慮被迫腰斬;記憶中跟C同學最後一次碰頭,要數尖沙咀香港美術館的fieldtrip,乃鄧民亮館長額外關照,從此學生便去如黃鶴……日前收到電郵一封,並附帶 final paper,信中言道:因拘捕、收監、受傷、住院和禁足,沒能按章呈遞作業,終獲法庭審判無罪,方可自由進出圖書館,全文恕無一絲歉意,然則閱後深受感觸,年輕人為理想及未來奔跑,究竟我輩願意替社會貢獻什麼?心有戚戚焉,無法名狀,故為文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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