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3日
「吃什麼?」約了老友上午11時一聚,不知道應該當吃早餐還是午餐,英文的新詞「Brunch」界定了性質,但沒指示吃的內容,這一問其實是無意識的「順口問」而已。
「醬多。」老友語氣平淡的回應。都好,算起來已幾個月沒去九如坊勝香園吃奶醬麥多,此文見報之日剛起程赴歐洲1個月,臨行前的確應該爭取時機多嘗港式味道。嘿,這位老友真夠意思,在五星級酒店內吃醬多!畢竟酒店是他話事,安排魚蛋豬皮都可以。
依時赴約,房間內擺開刀叉餐巾,整整齊齊是高級西餐格局,心忖:「使唔使呀?」正要看看飲港式奶茶時用什麼杯子,不料經理捧着冰桶進來,一支香檳已安然在內,疑竇頓起:「香檳,吃奶醬多喎?」
枱上的東西逐點擺布妥當,本來想要求花生粒的花生醬,總覺得醬中有粒粒,感覺和味道好像更踏實,可是煉奶和花生醬不見蹤影,連果醬也沒有!捧來的是蛋白碎和蛋黃碎,再加一堆洋葱粒,另備有淡酸奶酪。多士是有的,切成長條狀,同時有廚房特別剛做好的軟身薄餅,而一筒英式薄餅乾亦放在一旁,但說好的醬多哪兒去?
顛覆概念
經理又進來,擺下兩片鵝肝。哦,明白了,所謂「醬多」,是顛覆概念的鵝肝醬多!不過,經理再進來,如此釋義的「醬多」變得毫無意義,他戰戰兢兢捧着一個銀容器,是老友自己買的……此時此刻當然猜到有古怪,是我自己天真的一廂情願以為是奶醬多,問題是吃什麼鬼東西?揭開銀容器,竟是一盒魚子醬,蓋面不太起眼的下方標註「Beluga」,不是鱘魚子是什麼!
日本料理中的三文魚子、蟹子,以及更乏味的飛魚子算得乜!蘇俄歐洲的魚子才是上品,而又以鱘魚子為極品,當中又以伊朗鱘魚子為極品中的極品,伊朗野生鱘魚子250克叫價5萬港元,一粒是平民百姓一頓晚飯的消費。
世人自恃高智慧,可以自製試管嬰兒,怎麼不能夠培殖鱘魚呢?相信中國現在已是養殖鱘魚的大國,亦從伊朗專家學懂了處理魚子之法,而售價僅是伊朗野生鱘魚子的十分一,當然對於為口奔馳的窮中產來說,幾千元的「抵食價」始終是天價!
看到眼前的陣容,能不動容嗎?不趕快吃,是暴殄天物,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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