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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26日

若靜 視線所及

人肉監視

有天,去九龍某大國貨公司的地下超市購物。這家超市我偶爾都去逛逛,除了有很多內地商品外,還有台灣食品選擇。這次,見到有款新的台灣辣椒油上架,狀甚吸引,於是拿起一瓶,傾斜着看上面標籤的成分,殊不知辣椒油倒瀉出來,沾污褲、鞋。

原來不知哪位沒有公德心的顧客,扭開瓶蓋後並沒有蓋好,我想故意的惡作劇也說不定,正好旁邊站了一位超市女員工,她目睹發生經過,用半鹹半淡廣東話說了句:「哎呀!啲人太沒有公德心了,你趕快去洗手!」說着就閃了。

我心想她也應該是去拿拖把來清潔地板吧!我拿出紙巾清潔,並站在原地守着那攤污漬,以免其他顧客踩到,也不知多少分鐘過去了,還不見那位女員工出現。

此刻,已沒有心情買東西了,將貨品擺回架上,想快些離開。就在此時,卻在另一個角落看到剛才那位員工站在那裏張望,她見到我有點尷尬。終於明白了,等極都等不到她出現的原因了。

世上竟然有這種懶惰、沒責任感的員工,還能生存下來,實在是奇蹟,只能說國貨公司對員工的要求果然是寬鬆很多。就說這員工這天見她兩次,她並沒有擺貨,也沒有四周巡視,只是站在那留意顧客的情況;或許是捉小偷,如果猜中,這工作還真特別。

這讓我憶起另一次經歷,也是同一間超市裏,看見冰櫥中擺放了兩款台灣牛肉麵,一種清湯、一種紅燒,我左看右看也沒找到標示的價錢,於是想找位員工詢問,一抬頭就看到有位員工站在不遠的貨架旁,也是站在那沒幹任何事,於是我指着冰櫥牛肉麵問她價錢,她面無表情地說:「上面有標價的!」

「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回答她。

「上面有標價的!」她仍是一動不動地重複着說。

我再拿起包麵看,果然在包裝盒的側下面看到價格。當時就奇怪,這員工怎麼這樣懶惰,動也不動一下,一般超市員工都會過來幫助顧客。似乎謎團解開,這員工的工作就是站在那裏監視的。

果然是國貨公司,不同凡響。事實上,冠上國字的企業員工,自我感覺就是高人一等。無論是內地或香港,國家幹部、國企員工,說來奇怪,每次有人介紹這位是某國企的什麼、某央企的什麼時,連介紹人的語氣都帶有那種自豪感,特別強調央企、國企,還有軍企,語音都是拖長來說的,神情與其說驕傲還不如說是媚俗,更不用說那位被介紹人的神氣了,這也是挺搞笑的。

我還挺喜歡觀察這些,如同看戲般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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