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9日
許先生找我幫忙一事,應該是Chris轉告朱仔。「放心,我還沒有決定。」我站起來拍拍他,令他安心一點。他說:「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給你分毫,你沒有責任或義務跟我們撐下去。」
跟隨大伯工作的日子裏,側看他對親人、朋友、鄰舍、同行或老闆,都是信守承諾;我甚至可以給他一個帶點江湖氣味的形容詞:有情有義。
我曾答應他倆,會負責檢視《芝麻開門》的文句。當我了解這本兒童月刊的運作模式後,心中斷言,《芝麻開門》將會變為《芝麻關門》。
這兩個多月來,《芝麻開門》已接近我的預見,它漸漸步入艱難期,此刻,我又怎能捨它不顧?
我知這種態度已不合時宜,就算如何堅持,原來也只是一場虛幻!「有個方法,或者可行。」朱仔沉默一下,吐出一個辦法:「《芝麻開門》每期大約用上三周多時間製作,前期的版面設計和美術,由我與Chris負責,最後一周你才過來檢視文句,這樣,你便可兩邊走動!」
說實在,朱仔出版這本月刊已見吃力,而我,積蓄接近乾涸,支撐不了多久;這刻,許先生向我提出誘惑的選擇,實在令人躊躇。
「我們先完成這期的《芝麻開門》,是否過去,容我再考慮吧!」夜半,月色昏暗,點亮床燈,翻起那本由謝君豪當封面的《快報周刊》:娛樂版只有謝君豪的一篇專訪,加上兩小段電影公司宣傳新片的記者會;財經版很悶,只有4篇專欄文字;至於生活版展示的家居小知識,明顯是抄襲的。
最驚喜的是方太教煮各種菜式;方太有不少讀者,怎也不止賣出2千本吧?只是,方太甜點的照片非常精美,美得實在過分,與前面的照片完全不銜接,恍如兩本書硬拼為一本。書末最後七大版,就是一周電視節目表、劇集和電影推介。
這本「樣樣都有啲」的周刊,以讀者的角度看,雖然只售3元,但我是不會買的;原因正是它「樣樣都有啲」,沒重點、沒趣味、沒有值得回味的內容;我猜想,買它的2千人,可能只為看它的電視節目表而已。
天色真的難測,第二天,陽光把心照得像飛出雲外,我終於下了決定:按朱仔的安排算是不錯了。凌晨12點,許先生來了,再領我們到那家潮州夜店灌着令人喝了便醉,醉了便吐,吐了再喝的液體……「有了決定嗎?」
「有。」我頭已很重,話語不清:「就當你3個月的……」(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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