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22日
門開,一個穿着整齊的男人走進來,並以鼻音低沉的聲音笑問:「還在忙嗎?我昨天已完成了。」
「我們做的是月刊,怎樣快也快不過你的周刊吧!」Chris馬上搭着這人的肩膀,看來與他非常熟絡似的。
簡單介紹後,他姓許;其實,剛才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大概已猜到他就是替港台節目《鏗鏘集》作旁述的人。
「新同事?」他伸手過來跟我握上:「你們先忙吧,忙完,一起消夜,好嗎?」
「你們去吧,我要回家交人。」朱仔首先拒絕。
「好的,下次才吃吧!」許先生托一托他的金邊眼鏡。
其實,朱仔從不與我們吃飯,每天工作完後,總要趕着回家見老婆和小女兒。
深夜,時鐘顯示已到2點,朱仔叫道:「你們先走,我會收拾一切。」
各人伸伸腰,許先生領我們到了附近一家叫新光的潮州菜館吃「飯」,Chris對這一切像是非常習慣……大約到了4點,我們帶着醉眼離開,許先生說要到報攤走一回,我與Chris只好跟隨他去。
走到一個從不休息的報攤,許先生盯着那堆雜誌,看了又看,我問:「你要買什麼雜誌?」
「嗯……我要買《快報周刊》……」
我也幫忙搜索這本周刊,可是怎也找不到。
「老闆,怎麼不見《快報周刊》?昨天應該出版了的。」許先生問。
報攤老闆對他打量一下,便拍拍身後一疊仍然緊緊扎實的雜誌:「你要的話,我剪開賣給你。」
「為什麼不擺放出來售賣呢?」
「你們有所不知,它雖然只賣3元,但買的人……每期大約只得兩三個,我那麼多雜誌,根本讓不出位置放一本沒有銷量的書啊!」報攤老闆半帶輕視的語氣解釋。
這番話真的令許先生氣餒,原來他主理的周刊,正是他要找尋的《快報周刊》;Chris在旁勸解:「或者另一處有放出來呢!」
「上去找你們之前,我已在多處找過,結果幾乎一樣……」許先生呆呆站着,自言說着:「售價只是3元,就是沒人買來看看……」
「老闆,我們要買3本!」我忍不住遞上一張10元鈔票。
許先生轉過頭望着我:「你知道嗎,每期我只印1萬本,回頭的,卻有8000本。」(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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