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17日
都是《紐約客》雜誌的錯。去年11月號一篇文章,是哈佛美國歷史教授Jill Lepore的文章Is Mick Herron the Best Spy Novelist of His Generation?,她專程到牛津拜會間諜小說作家Mick Herron做訪問。今年3月的牛津文學節,校監彭定康只主持一場演講會,亦是訪問他。我以為不容錯過,追看了他的作品,卻十分失望。
59歲的Mick寫了八部「Slough House」長篇小說系列,講述一群被MI5情報局打進冷宮的職員,當中有酗酒的偵探、把機密檔案遺留在火車上的資料蒐集員、犯眾憎的電腦奇才——「They call them 'Slow Horses'.」他們即使在政府權力核心的外圍,仍想保衞國家、維護正義。小說首兩部已被改編成電視劇,男主角是演技派Gary Oldman,MI5長官是硬朗的Kristin Scott Thomas。彭定康也覺得這些角色性格並不可愛,Mick辯護說,職場上不也有同事做出討厭行為、互相頂撞嗎?他最想描寫那些不被看好的underdog。
我勉強看完Slow Horses電視劇,總結這些人物沒有自省能力,對所犯的過錯毫無歉意,麻煩自招,故事更不合理。例如年輕俊朗的River Cartwright在模擬行動中被陷害,搞錯了「White Shirt Blue Tee」和「Blue Shirt White Tee」的目標,結果在機場錯誤襲擊了一位涉嫌進行恐襲的印度男子。我難以相信情報局通訊沒有任何書寫證明、反恐演習行動沒有其他證人,證明River沒做錯。而且這些雜牌軍性格軟弱、手無寸鐵,卻會突然跑幾公里追逐俄羅斯臥底集團,情節荒謬。但我最近在火車站看到Mick 的新書Bad Actors宣傳廣告,引述書中一句:「There was no greater damage you could inflict on a state than to ensure it was led by an idiot.」諷刺英國政壇一針見血。黑色幽默反映現實,可能是受歡迎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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