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0日
今年40歲的Sringatin,來自印尼的東爪哇省(East Java),她本身有中學學歷,主修科目包括會計等。「我也想過在印尼找工作,但實在太困難了。」她苦笑說自己在印尼做過生意也失敗過,後來加入工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善別人的生活,「這令我的生命更有價值」。她個子小小,卻給人堅強的感覺。Sringatin父母早逝,家有六兄弟姊妹,她排行最小。
「我有兩個姊姊都在香港做傭工,其餘在印尼。」她托着頭說。
來到敏感問題──她現在是單身還是有拖拍?她尷尬地笑說:「我在一段複雜的關係中。我有個夥伴(partner),我的姊姊們想我結婚,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她的「partner」在香港?「是,在香港。」是男的還是女的?她倏忽漲紅臉兒道:「我不能說!哈哈!太私人了!」
找筍工要疏通
來港18年,雖然在香港人眼中是賺取微薄工資,但她說已在家鄉置業──買地起屋了。
「主要是我不用畀家用,才夠錢做這件事。」她坦白地說,她大概花10年時間就儲到這筆資金,「別以為是豪華的房子,只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呢!」
她會否感到不幸,因她的國家失業率這麼高,導致她要離鄉別井到外地打工?「別人問我們是否想來到香港做家庭傭工?當然不,我們也想回到家鄉去。可是,在印尼我們的確很難找到工作,我試過在印尼的酒店做清潔,但那薪水只夠我填飽肚子。」她悻悻然道:「在印尼,你要找一份筍工,有時要畀疏通費,我很討厭這些貪污事情,而這種情況到現時仍然存在。」
印尼的丈夫們,會否都依賴太太在香港做傭工賺錢回國?
「他們有一些散工做……可印尼沒什麼福利制度,房屋、醫療……什麼都沒有。學校有免收學費的,但書本校服都要錢。」她無奈地說。
撰文:譚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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