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2日
去澳門買手信,大家一定聽過「咀香園」,就算未吃過,都應該聽過該餅家的廣告歌,「望下山,望下海,Macau旅行……」卡記近日到中山公幹,就順道參觀了中山的咀香園。原來兩間都是獨立公司,中山咀香園聲稱該餅家由1919年開始以「石岐咀香杏仁餅」開始營運;至於澳門那間,則指自己於1935年創辦。
咀香園廠房位於中山開發區──火炬區的範圍,它跟中山港(有輪船往返香港或深圳)相距只約10分鐘的車程。廠房很大,算是半新的建築物,在2003年落成。咀香園是中山最著名的品牌。
是次訪問,我們跟兩名師傅談天,其中一人是杏仁餅師傅吳彩銀(銀姐),她一天可製作5000至6000個杏仁餅(負責「打餅」部分,即將綠豆粉、白砂糖等配料放「填」在餅模)!銀姐早於1991年就加入餅家,回想起最初入行時遇到的最大困難:「最難是『上粉』及批粉,若功力不夠,會弄得不均勻。」不過,銀姐就說不嫌悶,因為製餅是她的興趣。「我還記得未入來工作時,在廠外聞到杏仁餅好香,來工廠工作是我的心願!」她笑道。
秘製肉餡銷量高
另一個師傅是專門研發新產品的張國權,他來餅家工作只有5年時間,之前在啤酒廠工作。他說已為公司研發了30至40個新產品,包括低糖月餅、焦糖曲奇等等。也有失敗作品,「海鮮月餅及海鮮餅乾,我們用了魷魚及蝦作材料,我們推出了一些,但似乎人們吃不慣,成績不太好。」張國權跟卡記說。
咀香園目前銷量最高的仍是傳統的「綠豆粉夾肉杏仁餅」,中間有一層豬肉——卡記後來專誠買一盒試吃,與其說那層是豬肉,不如說是貌似肥膏但不肥膩,反而感到很香口的一層淺淺的餡膏。據工廠展板介紹,這層「秘製肥肉餡」以豬背肉製成,需要放進100度沸水煮熟,撈起後經冷卻再將豬肉切片拌糖而成。
咀香園工業旅遊示範點副經理陳澤雲指出,夾肉杏仁餅佔整體銷量達四成,排第二位是黑芝麻杏仁餅。有關中山咀香園的來歷,有傳聞指創辦人為一名自梳女潘雁湘,不過陳澤雲說確實情況如何已未能考究。
未能考究創辦人
至於中山與澳門為何各自有咀香園餅家,陳澤雲就以比較確定的語氣答道,大部分澳門人祖籍來自中山,而以往「香山」泛指中山、珠海、澳門(三地緊貼在一起),「為逃避戰火,咀香園有兩個杏仁餅師傅,去到澳門後重操舊業,繼續靠製作杏仁餅來謀生。之後,他們在1935年在澳門註冊咀香園餅家。其實兩地餅源自同一脈。」這段歷史有多確實,澳門咀香園官網沒詳寫,卡記向對方發了電郵,至截稿前未回覆。
中山咀香園的歷史模糊,主要原因是中共建國後於1956年把中山咀香園國有化,咀香園的公關人員向卡記說:「它在1998年開始轉制(變回民營企業),由員工購買股份,……他們成為咀香園現時的五個董事(老闆)。」
中山咀香園最可惜的是沒有保留什麼舊物,現場所見最舊的是杏仁狀的餅模(現在已不使用),這也是杏仁餅最初為何叫杏仁餅的原因,但問及該餅模年份,上述受訪者都表示不太清楚。品牌老字號需要歷史證據,如樹木之年輪,讓人觸摸感嘆時光之流逝,但在大時代底下,國內恐怕很多有價值的古老物件已被歷史淹沒。
撰文: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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