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7日
我有時會想:香港算不算已經畸形到不得了?
立法會宣誓,有議員在宣誓時在誓詞上「加料」,稱中國做「支那」,說fxxking「支那」……等。我不知道大眾怎看這些議員,到底是認為他們「做到嘢」,認為可以奚落大陸而高興,還是會大皺眉頭?我由回歸前當立會記者,真的沒想過今天的立法會會是這個模樣。今天兩派陣營對立,坦白說,我對嚴重撕裂的立法會是零期望的,我不認為它可以「做到嘢」,議員以形形色色手法宣示自己的政治主張,我明白,搞亂檔可以,胡鬧也是預計了的,但胡鬧也有個譜,這位議員之前又語出驚人,但似乎一次比一次的品味低,太「小學雞」,這個是不是就是選民期望的?年輕人從政就是這個水準?同樣是新當選的立法會議員,我真是很欣賞朱凱廸,橫洲公屋本來的1.4萬個單位已經被吞入肚,被他一弄,要嘔番出來。你說立法會做不了什麼都好,但立法會議員這個身份還是吸引媒體眼球的,如果可以好好運用,為香港人做點好事,還是應該可以的。
還有今天的媒體變化超越了一切「正常」的新聞倫理。譬如說《成報》。它大力批評梁特及西環,火頭直上北大人。作為讀者,看得是幾過癮的,因為又有黑材料,又有人身攻擊,完全是剝花生的好材料。但是我是讀新聞出身,當了11年新聞記者,看到今天這個現狀,我不禁問自己:是不是以前我們學的已經過時?其實不只是新聞媒體有「不正常化」表現,香港好多事情都令人莫名其妙,一些沒理由、過去是沒可能發生的事,現在天天在發生,有些天資蠢鈍、不可能用的人,現在都身居要職,包括那位幾百萬年薪的特區新聞統籌專員。以他資質,渾渾噩噩,「400萬英鎊而不是5000萬港元」都可以成為特區的新聞統籌專員時,我真的覺得在今天的香港,如果你凡事太認真就真是輸了。
最後是那位剛出爐的傑青,是典型的禍從口出,本來開心事變成了全城圍插,也引發了很多反思。到底怎樣才是傑出?有樓就是傑出?沒樓就是廢青?幾時開始社會用了這個標準衡量一個人?看了這單新聞之後,我也想想自己,大學時說的「四仔」——老公仔、BB仔、車仔、屋仔,我一樣都沒有。人到中年,我什麼都沒有,連廢青都算不上(因為我已是中女一名),那我是不是要跳入堆填區?
香港這個社會愈來愈畸形,變壞變得太快,快到有點跟不上,好好醜醜有時都分不清。我想最穩妥的,還是跟小時候阿媽教的一套,即使不一定與時並進,但起碼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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