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20日
最近政壇討論最多的是「愛國者治港」,習近平、夏寶龍多次重申「愛國者治港」的重要,人大並且通過決議,更改香港政制架構,擴大政治體制,需要更多治港人才。愛國者的標準,內地學者田飛龍其中一個演繹:「不是橡皮圖章或忠誠的廢物,而是賢能的愛國者。」這引申兩個層次:一不要愚忠,二要優秀的政治人才。
隨便算算,選舉委員會由1200人增加至1500人,增加300人;立法會70席增加至90席,增加20席;實際人數增加320人。從選舉角度,一個位置2至3人競選,大大話話需要額外成千人參與這場政治選舉遊戲,幕後工作人員更加不計其數。
有政治問責的官員打趣地說,以往聯絡立法會議員已經疲於奔命,再多20位,工作量增加,相信每一個司、局辦公室,起碼要增加一個政治助理,編制名額將會倍增。大家都問一句:政治人才何處來?
培訓依靠政府還是商界?
政治人才的培養來自兩方面,一是鬥爭文化,一是系統培訓,最重要是具備成熟的政治環境,有足夠的社會資源養活政界,才可以鼓勵有能力、有興趣的人士投身政界。歷來的訓練場所都是政府,政府的開放程度、政策及資源全在他們掌控之中。殖民地時代的香港毋須政治專才,以免反對者有機可乘,政治上只需要一批忠誠的執行者,政務官是表表者。
英國人一直想保持香港的經濟城市角色,隨着九七交接,他們大力發展政治,有兩大目的:一是光榮撤退,意想還政於民;二是發展民主,阻擋北京管治。香港的政治氣氛很快燃點起來,引來一大班烏合之眾參政,特別一班衣食無憂、享用公帑的專業人士,其中以教師和社工為主流,遍及其他個人專業。由於工作和入息得到保障,立場趨於激烈,令到政治空間瀰漫火藥氣氛,幾十年來無法收拾,這是過往政府沒有計劃培養政治人才的結果。
中國歷來政壇有兩大傳統,一是標榜士人政府,學而優則仕,以讀書作為管治核心,而且特別看不起商人,社會階級為「士、農、工、商」,把商界放到最低,不想官商勾結。另一是封建社會的皇權制度,宮廷鬥爭特別嚴厲,屬於個人生命及家族的存亡,中國人的政治鬥爭文化熾烈,近代亦然。
香港的政治人才沒有這種歷練,我們的民主概念來自西方,今日歐美的政壇和商界關係密切,政黨的資源基本來自商業社會,一般智庫也是靠商界支持,還有西方政壇的旋轉門亦是和商界及大學結盟,政府官員和大企業高層經常轉換角色,我們的下一個問題是香港的政治人才要依靠政府,包括中央政府,抑或依賴商界來培養呢?
有一種說法,你來自何方,自然會維護相關持份者的利益。過分保護政府的利益會變得獨裁,過分依賴商界容易官商勾結,我們如何選擇才能夠保障公眾利益;西方國家以法例規管,以防止假公濟私,公器私用,相信香港有很多學習空間。過往殖民地時代,甚至九七之後,本地商界都不熱中政治,九七前是受惠於英國政治的保護傘,九七後則害怕社會的泛政治化,相信到今日已不能置身事外。
經常這樣說,九七之後,中資會慢慢取代英資在香港的角色,當然中間出現港資稱雄的局面,情況視乎港資如何守住;同樣地,香港的政治人才亦會由英方背景轉到中方背景,香港人能夠把持多久,視乎港資如何運轉。
時事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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