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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8日

曾德成 海闊天空

務實立法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通過了關於香港維護國安的決定後,草擬立法工作已經開始,相信可以較快完成。

港區國安條例能夠較快擬定,因為早有準備,中央有關部門研究已久。況且國安條例並非什麼稀奇新鮮事,世界不同法系的地方都有訂立,所以如西諺說︰不用重新發明車輪。

中國已有維護國安的現行法律。在香港鄰近,澳門已根據其《基本法》第23條自行制定維護國家安全法。香港多年前也起草了國安條例草案,雖然沒通過,而文本尚在;當年社會上曾經廣泛討論,發表過許多意見,哪些條文爭議大、哪些無爭議,都可以翻查。如今草擬法案不乏參考資料。

全國人大常委會於2015年7月1日通過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長7章84條,是在國家全局上綜合性的法律,涵蓋國土、資源、政治、經濟、軍事、科技、文化、網絡,以至外層空間、國際海底等十多個領域,貫徹總體國家安全觀。

國家安全法不直接在香港頒行,全國人大決定專門給香港立一個法,是體現「一國兩制」。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王晨講述這立法,稱要結合香港特別行政區具體情況。

這項立法應重務實,要能夠解決當前迫切問題,切實有效,而不必畢其功於一役。全國人大的決定重申總體國家安全觀,但不要求港區條例全面涵蓋十幾個領域,只集中針對分裂國家、顛覆國家政權、恐怖活動,以及外部勢力干預。這些都不是香港一般市民會涉及的。

對照香港《基本法》第23條裏列出禁止的罪行,有幾類沒包括在今次立法中,即︰叛國、煽動叛亂和竊取國家機密等罪名。王晨說,香港法律有從過去留下來現可適用的規定,卻長期處於「休眠」狀態;現時法律制度和執行機制都明顯不健全,致使危害安全的活動愈演愈烈。

澳門於2009年成功制定的《維護國家安全法》,內容15條,列出禁止的罪行和相關刑罰,清晰簡明。在這項立法以外,還陸續修訂配套法規,例如在其立法會選舉法中加入了「防獨」條款。

香港先前起草過《國家安全(立法條文)條例草案》,不獲通過,那已經是18年前的事,部分內容已不符現今實際。例如,在舊《條例草案》裏,顛覆、分裂國家等罪名主要都牽涉戰爭或武裝衝突。然而這些年來所見,美國干預方式主要是透過策動「顏色革命」。如今立法目的是有效防範、制止和懲治危害國安的犯罪行為和活動,舊文本不足應付。

又如先前《條例草案》禁止顛覆是專指中央人民政府。現在依照全國人大通過的決定,是禁止顛覆國家政權,即整體上由中央到地方的合法政府,包括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

這次立法結合香港地方實際,在國家層面制定,跨越不同司法體制。這有先例可援︰香港、澳門兩部特別行政區《基本法》都是在國家層面訂立,也結合港澳的地方實際;兩部《基本法》維護國家主權,同時保障港澳居民的自由權利。同樣,現時全國人大常委會立法,是維護國家安全,同時保障香港居民的自由權利。

立法過程中續通過多種方式聽取香港各界意見。法例是否草擬得好,最終體現於頒布執行的實際效果,看能否制止犯罪和保障市民權益。生效前毋須節外生枝的空洞爭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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