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0日
錢穆論晚明諸老(以顧亭林、黃梨洲為代表),一是博學;二是知恥,到錢穆時代,他感嘆:「學者不尚通博而尚專門,行則不尚謹嚴而取通侻。」通侻是指「豪放不拘,不習禮儀」。到二十一世紀,更發展到「喜怒無常,朝令夕改,飄忽不定,自由散漫」居然在發號施令,影響全球。不知錢穆若在生,會如何想,顧亭林論為學之道,「博學於文,行已有恥」。博學是指我們周圍的一切,自然和社會的,都是學習和研究的對象。
西方教育說To Learn How To Learn,只要知其「法」,就可終身學習,但學習最重要是「行已有耻」,不知恥,則為無本之人,以「無本之人」講「空虛之學」,必然是無前途的,人人可為堯舜,所本的就是「知恥」,「出入往來」和「辭受取與之間」,都是有恥之事,正義感,堅貞不屈,都是恥的來源,不知恥者:「懵然而生,惛然而死,營營於衣食,戚戚於有利」,「皆死皆生,常於生死」,「愚夫貪世利,俗士重虛名,不知禍來至,焉知慘苦聲」,這現象在明末清初,都發生過,歷史只是換個地方和時空重演。
勿做沉默大多數
如何解救,顧亭林提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不要做沉默的大多數,從「知恥」做起,世間太多「無恥」之事,「安定繁榮」是有代價的,要維持是每個人必須參與的,自由是有限制的,無限制的自由只帶來更大的貧富懸殊;法治當然是美好的,但最講法治的地方,人民卻是最痛苦、焦慮及怨恨。心理病醫生最盛行,人類不需要反思嗎?學術是不能憑多少數來判定是非,知恥才知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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