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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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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M舵手羅梅蒂 押注人工智能與大象共舞

近年個人電腦銷量放緩,拖累有關軟件銷情,國際商業機器(IBM)首當其衝,上季的營業額更連續第十三個季度下滑,認真失威。上任3年的行政總裁羅梅蒂(Ginni Rometty)在公司相對守舊的環境下努力求變,把業務重心轉移,逐步創建出有別於傳統的企業氛圍,帶領這間百年老字號轉換跑道。

羅梅蒂的雙親在她15歲時離異,其母孤身一人照顧她和3個弟妹。羅梅蒂的母親離婚後,是沒有家產、工作和社會經驗的「N無人士」,但她未有被生活的困難嚇怕,正式投入社會養家餬口,下班後還去夜校進修,並堅持自己親自照顧兒女和打理家務。

母親兼三職 成奮鬥目標

羅梅蒂的母親身兼三職,成功把4個兒女都培養成社會精英。因此,羅梅蒂視母親為奮鬥目標,18歲時考獲獎學金,進入西北大學電腦及機械工程系。

羅梅蒂19歲時,獲得通用汽車(GM)實習的機會,邂逅丈夫馬克(Mark Rometty)。她掌管IBM後曾形容,全靠在油企任職投資人員的夫君主理家務,她才能全身心投入CEO的工作。

羅梅蒂1981年畢業後,在GM短暫工作兩年,然後就開始逾30年的IBM生涯。她是技術人員出身,但在IBM曾經歷10個不同的工種:科技、工業甚至保險等。羅梅蒂的同事形容,不論身處哪個崗位,她都專注和自律,加上對公司忠心耿耿,助她一直扶搖直上,最終進入核心管理層。

58歲的羅梅蒂曾多次被問及可曾想過離任,每次她都堅定搖頭,指出IBM員工都以身為「IBM人」為榮,樂於長期為公司服務。

不過,一名前IBM職員透露,IBM好比美國的「國企」:工作穩定但節奏緩慢,且暮氣沉沉。這種一成不變的環境,是近年資訊科技的重心已從桌面走到流動裝置,但IBM轉身緩慢的原因。

羅梅蒂也發現問題所在,必須作出變革。但她深知內部企業文化早已定型,加上IBM是市值過千億美元的龐然巨物,要作出改變有相當阻力,必須拿捏平衡。

事實上,在IBM的百年歷史中,已經歷數次轉型。最近一次,來自前行政總裁格斯特納(Lou Gerstner)1993年上任後,把業務重心從硬件轉至軟件,打入互聯網市場。後來他以成功改造IBM的經驗,寫下《誰說大象不可跳舞?》(Who Says Elephants Can't Dance?)一書。

引入新思維 塑造新文化

羅梅蒂的改革方案從兩方面着手,成效各異。首先,她要求所有IBM員工在每個月的第一個周五參與名為Think Academy的虛擬學習工作坊,希望員工通過互相溝通,改變思維方式,以顧客需求為本,不再單純放眼傳統產品和服務。她坦言,要讓全球48萬名員工「交流」,難度很大。

反之,羅梅蒂在業務的改革開始見效。IBM去年向聯想(00992)出售盈利欠佳的伺服器品牌System X,專注轉型至其「策略性重點」,即數據中心和雲端技術。上季雲端技術和數據分析的收入分別大增70%和20%。她估計,重點業務增長強勁,可在2018年前收入佔總營業額40%。

其中,羅梅蒂特別看好人工智能(AI)系統Watson,指它將成為IBM甚至人類文明的未來。Watson的最大賣點,就是能在吸收大量資訊的同時,不被任何情緒左右,作出中肯分析。Watson已可用於醫學和心理學等領域,例如極速翻閱百萬份醫療報告,協助醫生治愈9歲男童的罕見頑疾。羅梅蒂更曾對《金融時報》記者直言,若Watson應用於新聞工作,定會「顛覆業界」(暗示記者快將無得撈?)。

該名記者是否擔心飯碗不保,不得而知,但她造訪Watson的計算中心後,對科技以外的畫面同樣印象深刻:年輕專才都在四處攀談交流,哪怕要獨自工作,也會把電腦搬到旁邊的星巴克嘆住咖啡辦公,充滿生氣。也許羅梅蒂認為,引入新血,逐步塑造嶄新的企業文化,才是讓IBM這隻大象再次翩翩起舞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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