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4日
她嫵媚,長髮誘人的鬈曲,大領開衩黑長裙,蹬着鑽扣黑絲緞四吋高跟鞋,特意架副金絲眼鏡。Performance Artist。
論壇分明是「香港研究十周年紀念活動」,慶祝港大課程創辦了十個年頭,邀請曾研究香港文化取得博士的畢業生梁嘉茵。題目特意叫《十年樹木.此刻真美》,樹木樹人這濫調倒裝了,竟是憐愛地把Serrini名曲《樹木真美》深情地嵌了進去。
恩師朱耀偉,薯薯的啡色西裝貼服的黑髮,不多言,只是拈花微笑。Serrini則以非常仰慕,感激甚至溫順的眼神回應。也是,調教出這麼一個學生,十年出了這麼艷光四射的唱作人,也正好向香港文化交了一篇璀璨豐盛的論文。
難得Serrini沒有讀壞腦沒有頭巾氣。沒有高唱什麼主義什麼woke,眼前的她,出落得無比自信、自在、自由,她大膽直面娛記的不堪,她由《邪童謠》的憤怒不忿,撩打的witch feminist「陀地歌姬」,蛻化為妖后女王有錢女人。把穩舦,I'm safe now。「小姐一生幾多風波幾多荊棘幾多險阻/普宇宙試煉我」。CPTSD複雜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鬥不垮她,最多pay a therapist。
她要empower大眾,多啲人古怪,好使異類變為日常。「如果我好早有錢我會有existential crisis。」她不怕標奇立異,因為她在圖書館文學堆泡出了目標,隨口是Keats和coping mechanism。由thuggish rapper到現在的「不必紅,但要有威望」。她自覺是persona,她想「人歌台燈聲合⼀」,她想寫國語歌給全球華人遠征馬來亞與更大世界。
一九七一年Helen Reddy唱I Am Woman。今天Serrini更奇幻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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