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5日
艱險我奮進,困乏我多情。
這是中大新亞人熟悉的字句。反映當年一班滿有抱負的文人學者,移居香港創立新亞書院,在困難蹉跎的日子奮鬥。
2月底,受香港藏書票協會邀請,參觀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的展覽《困乏多情香江藝緣:丁衍庸的中西藝術》,回顧丁公作品。
廣東三傑之一,藝術成就毋庸置疑。近代展覽拍賣會中,一定不乏丁公創作,廣為流傳的一系列京劇面譜畫作,形象深刻,被冠以東方馬蒂斯(Matisse),輪廓刻畫粗獷,直接用原色,鮮明而充滿力量。
除欣賞一代宗師親筆畫作,也想了解:當年在日本受過嚴格訓練,為什麼不大看到大和藝術的影子?反而執着於野獸派精髓,把西方油畫與國畫共融?丁公1949年來港,風格和技巧處於一個高點,在這東西文化交滙點,對他的心路歷程和創作,有怎樣的影響?
這天,有幸遇上館長吳秀華博士(Sarah),為我解釋清楚,甚至他的一生。西方藝術的技術發展成熟,如光影透視顏色等,丁公對傳統國畫有更深反思,由工匠走向更深意境,創作呈現靈魂。
展覽用心鋪排。一代宗師,還須薪火相傳。弟子徐正宇提供大量收藏,徐先生是當年佳視監製,七十年代拍下丁公即席揮毫的珍貴彩色影片。
丁公又名丁虎,虎年出生之故;2022年也是他誕辰120年。大流行的破壞,不單是身體健康,整個人類文明進程停擺三年,這個空洞是怎樣也填補不回去的。
困乏多情,也是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在最艱難的時期,一直難得沒有忘記初心,才能把這一切展現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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