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17日
歐洲大部分的連鎖店舖受法律規管,每星期不許營業超過72小時,周日通常關店,即使疫情下生意和旅遊業大不如前,這個規條也沒有鬆綁。巴塞隆拿中心廣場Plaça de Catalunya一帶的百貨公司El Corte Inglés和購物大街La Rambla只剩下window shopping的遊客。
我們入鄉隨俗,吃午飯至下午3時,才漫無目的地步行至Gothic Quarter看街頭表演。那裏只有一家店舖營業,而且只賣一種貨品,就是脫了褲子大便的手造陶製小擺設El Caganer,人像包括了世界各國元首、英國皇室人員、明星、歷史人物、電影角色如蝙蝠俠、FC Barcelona足球隊的隊員等。正面是他們蹲着的樣子,反到身後顯出他們光着屁股、地上有一團糞便的黏土。女店員誠懇地介紹,說這家店舖歷史悠久,本來只是網店Caganer.com,工廠在巴塞隆拿東北面的Girona,今年4月在現址開設了全球第一間專門售賣Caganer的實體店,共有530多款選擇,讓遊客隨時隨地可以買到這個伴手禮。
店員解釋Caganer的傳統,眾所周知——加泰羅尼亞人聖誕節時布置耶穌降生(Nativity)的馬槽場景,總會隱藏着一個頭戴紅帽、身穿白襯衫的排便人像,給小孩當作尋寶。糞便亦代表肥沃,以農業為主的加泰地區視為豐盛和好運的象徵。我家中已有一個畢加索的Caganer,純粹覺得很詼諧,但送給別人作為禮物的話,對方可能會認為很不雅,於是我問道:「這些政客和名人不會生氣,威脅要追究法律責任嗎?」店員笑說:「他們是公眾人物,大便又是一個自然的生理需要,難道他們的臉皮這麼薄?」結果我買了漫畫人物Tintin和他的小狗Snowy塑像,送禮自用,還是不要觸動朋友的神經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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