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2日
執筆為文時,究竟應該寫「讀」過一本書還是「看」過呢?有時也猶豫了一刻。「讀」是認真嚴肅,「看」則輕鬆隨意。金庸的小說只會「看」,但《紅樓夢》卻會「讀」。《論語》亦非讀不可。英文read既有「讀」,也有「看」的意思,乃至可解作學習,比如人家問你在大學read什麼?意思是:你主修那個學系——文學或是物理?如問:Do you read?意思是:你有沒有閱讀習慣?二十一世紀是「看」而不「讀」的時代,不少人一年也沒「看」過一本書,何況「讀」過?
歌,只會唱,既不「看」也不「讀」。詩詞呢?馬揮會「讀」而非「看」:「讀」過李白、杜甫、蘇東坡、莎士比亞……等等。中國的舊詩詞「讀」起來抑揚頓挫,琅琅上口,非朗讀背誦難得其真意,單單「看」彷彿吃大閘蟹不喝紹興酒。英詩亦如是。據學者所言:幼童背誦詩詞,不單有助記憶,學懂什麼是品味、節奏和韻律,而且有益健康,因背誦最好挺腰昂首站着朗讀,順便調節呼吸。
中國傳統教育,幼童不單背詩詞,還要背《三字經》、《千字文》,可能還要背賦、駢文等等。英式傳統教育亦如是,直至二戰後,學童都要背詩——Milton、Pope、莎士比亞、拜倫、濟慈。今時今日,中文白話詩朗讀起來不悅耳,甚至詰屈聱牙,及不上舊詩易背易記。英文的無韻詩亦如是,加上學校教育不再要求學童背誦,背詩詞的傳統在中國和西方俱逐漸衰微。演講和日常談話均言語無味。
據BBC 1996年做的全國民意調查,Kipling寫給兒子的勵志詩If獲選為最受歡迎的詩(https://www.poetryfoundation.org/poems/46473/if---),中年人大多仍能背出整首。溫布頓網球錦標賽的中央場還銘上其中兩句。問:最多國人熟悉和喜歡的詩是哪一首?李白的《床前明月光》?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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