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日
上星期提起我早前無意中在英國Wine Society碰上一款意大利投資、在保加利亞釀造的Soli黑皮諾。見報第二天,我應舊老闆邀約,與她一起去我曾經事奉過的酒店地下酒窖The Muse試嘗格魯吉亞葡萄酒,驚見保加利亞Soli黑皮諾就在酒窖中間、那個放着4紅4白、逐杯計算的Enomatic酒櫃內。再細看清楚,出產Soli的酒莊Edoardo Miroglio的紅酒和玫瑰酒(Rosé),也在玻璃酒櫃裏。原來The Muse於11月特別推介保加利亞和以色列兩個冷門葡萄產地,我對以色列葡萄酒一無所知,也從未有幸品嘗,自然希望可以在推介期完結前,有機會再去試酒。心裏暗地非常高興,酒窖經理盧克竟然與我無獨有偶,同樣是Soli黑皮諾的知音。多年前,我加入酒店做遠距離兼職,盧克頭頂有兩個上司:葡萄酒教育工作者Wylie和酒窖經理邁可。盧克對葡萄酒充滿熱誠,努力學習,在WSET完成了第三級高級課程。幾年來人事變動,香港消費市場、經濟環境經歷了許多變動,特別是今年疫情來勢洶洶,旅遊飲食業均大受打擊。盧克和酒窖可以處變不驚,繼續聚焦介紹有趣味的葡萄酒予一眾知音,膽敢選擇像保加利亞和以色列這樣少見的美酒,而非像其他大路酒吧來來去去賣幾個人人熟悉的牌子,叫我佩服不已。
老闆邀請我去酒窖試的葡萄酒,來自另一個港人少見的東歐葡萄酒產地:格魯吉亞。記得幾年前,《信報》「美酒聖經」作者梁淑意就曾經很詳盡地介紹過格魯吉亞葡萄酒的古今,不知道盧克舉辦這個為期6日的葡萄酒試嘗活動之前,有沒有機會讀過。2017年9月我移居倫敦時,歐盟重建及發展銀行(EBRD)讓我首次試嘗格魯吉亞葡萄酒。EBRD在倫敦金融市中心銀行總部主辦的電影之夜「葡萄酒的出生地——格魯吉亞」,放映完畢有向導演提問和試酒會。記憶中我對那紀錄片The Prime Meridian of Wine的興趣比較會後試飲的葡萄酒更大。然後去年的倫敦葡萄酒節上,在格魯吉亞自己的小攤位裏,有導師為與會者講述和試嘗幾款同是旗艦葡萄Saperavi釀成的紅酒。記得每款都有自己的特色,果酸單寧和葡萄和諧一致,口感也極佳。可惜當時做的筆記、酒莊名字等,都留在英國家中,不能與盧克交換意見,分享那次愉快的經驗。
淺嘗四款不同美酒
每晚酒窖讓客人淺嘗4款格魯吉亞不同葡萄品種或風格、或不同釀造和陳年器皿的葡萄酒。當晚第一款是該國最普遍的白葡萄:Rkatsiteli,酸性極高,而且抵得冷。除了格魯吉亞之外,前蘇聯、羅馬尼亞,甚至中國和紐約的Finger Lakes,都有種植。沒有留意是哪酒莊出產這Rkatsiteli白酒,只覺其味道相當特別,有水果、乾果風味外,還有點苦杏仁和礦物質,聞說格魯吉亞用這葡萄釀酒已有5000年歷史。第二款是酒身輕淡,非常easy-drinking的紅酒,葡萄Shavkapito 源自格魯吉亞東面的Kartli,被人叫作是Saperavi的纖瘦版本。我感覺它過分簡單,口感味道似是多產的葡萄。第三款是當晚試嘗中我最喜歡的,格魯吉亞的招牌葡萄Saperavi,儘管年輕(2017)是不錯的配餐酒。最後一款雖然也是Saperavi,卻是甜紅酒。我一向對甜紅酒興趣不大,包括當年流行過一陣子的澳洲甜有氣酒Sparkling Shiraz。我們試飲的4款都用木桶而非格魯吉亞傳統的陶土甕(Qvevri),有點可惜。盧克推介另一甜紅酒,用Saperavi加Muscat釀成,有Muscat的花香果香,並有許多果酸平衡那甜果子。酒莊Askaneli位於西面鄰近黑海Kakheti區的Guria,話說Askaneli先人早於1881年就開始在Guria種植葡萄釀酒。
撰文 : 劉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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