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8日
自從英國政府宣布關閉令,禁止非必要的外出,那些想回自己second home避疫的人要低調行事,像名廚Gordon Ramsay一家搬至Cornwall海邊度假屋、政府大臣Robert Jenrick探望父母遭受市民抨擊;蘇格蘭首席醫務官Catherine Calderwood被發現周末到別墅居住,違反了自己力倡的「留家抗疫」建議,結果要引咎辭職。我以為從倫敦回牛津會被警察截查,準備好駕駛執照證明primary address,但平日熙來攘往的Marylebone火車站卻只有3個員工。
我在途中想到2月參加的Victims of Trafficking論壇,聽Francis FitzGibbon及Matthew McDonagh刑事律師講解毒品販賣等罪案,尤其是青少年怎樣被犯罪集團操控,只要收到電子訊息,便能立刻用最簡單原始的方法 cross「County Lines」,乘公共交通工具把毒品供應到英國各地。他們很懂得掩人耳目,有時把甲級毒品跟處方藥物混合隱藏,即使被警察查問,也因未成年的關係較難定罪,更不會供出主使人。現在運輸減少,車站內的鴿子比人還多,販毒集團可能要逼着應變,做非法生意都不容易。
英國有許多問題,對我來說仍是陌生。好像兩位大律師形容十來歲的年輕人為「毒騾」(drug mules),我的腦海只泛起Maria Full of Grace電影情節,想像哥倫比亞少女用人體運毒的過程。近年販毒集團利用弱勢社群的方法則稱為cuckooing,威逼利誘獨居的癮君子、傷殘人士、老年人等,在其家裏藏匿非法武器和販賣毒品,手段像布穀鳥將鳥蛋下到其他鳥窩,騙得鳥兒哺育自己的幼鳥,受害者因此被cuckooed。英國人口販賣和modern slavery的例子數之不盡,在疫症中關上門,隱藏了多少被迫做苦工及從事性交易的個案,是繁華鬧市背後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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