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8日
法國人隨意、愛自由,在空氣中洋溢浪漫。在這美好的背後,其實有很大的自律。在街上,我的意思是除了遊客區,井井有條,每棵樹都整齊像剛剪了髮的男孩;街上清潔得如每小時有人清潔一樣。除了精采的藝術塗鴉,沒有人會對街上的建築動粗,因為那是歷史和傳承。
這種民族性,像公民教育叫人切勿隨地吐痰就算如何努力,也做不來的。在麗都前喧天鬧事的是你我聽得懂的文法;在羅浮宮上穿上噴血衣裳在跳着我們似曾相識的舞步;甚至在皇宮那些金碧輝煌用金裝潢的雕塑,在沒有任何看管和欄杆下,我擔心會否如香港志蓮淨苑的南蓮園池,在佛門清淨之地有人入夜偷取羅漢松及用小刀刮走建築上的金。對於缺乏自律基因的民族,只有新加坡的笞刑,才可把生存的基本道德禮儀打入腦袋。
就在國人蜂擁血拼愛馬仕LV時,這些名店的luxury已蕩然無存,淪為庸俗、vulgar。真正的奢侈及上流,是罕有和獨特的,從來是低調得只有專注留意,才會心動意會,從不需要自我發聲或用來炫耀。法國人天生便懂得包裝,因此無論在人生哪個點,經濟好壞,都懂得保持優雅和品味,在經濟蕭條或二戰德軍佔領的日子,他們仍然活得精采。如Coco Chanel所說,奢侈不是貧窮的相反,而是與庸俗相對:這就是法國的精髓。
法國的文明裏有很大的包容和尊重,因此會懂得禮貌和相敬如賓。但法國人的底線是真誠,這是任何時候也不能踐踏半點的。你的咖啡弄污了我外套的道歉,必須真誠;但若此點也會被無恥之士利用的話,那就把人世間碩果僅存的一些美好光輝也一併消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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