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6日
我想了很久,應該怎樣寫這個題目,原因是上月在丹麥的醫學大會中,看了不少手術治療分享,好像用達文西機械手臂(da Vinci Surgical System)切除前列腺癌的微創技術,比我過去參加的學術交流更貼近科技創新,幫助更多病人。說起變性手術,則牽涉到倫理問題——男變女、女變男,違反了天生本質。假如把它當作一種精湛的醫學技術來敍述,又怕太沉悶。這會不會令人感到不自在?結果我從哥本哈根回來了近一個月才下筆。
其實我去不去Transgender healthcare: A primer for the urologist這個研討會,也曾思前想後,可是近年西方國家的人權組織和法律人士,對跨性別群體的地位已經愈來愈肯定,將來社會對變性人生理或心理的討論,只會有增無減,需要客觀和正面地了解。從醫學角度來看,即使變性屬於整形,醫生也要確保病者在手術後擁有正常的身體功能,減少後遺症。
我在研討會的最大得着,就是看到外國醫生不斷尋求方法來優化醫藥技術,不單注重改變「MtF/ FtM」男女表徵,還顧及到Quality of Life。因此歐洲有幾個醫學團隊,合作研究出病人問卷,了解變性者在手術前後的心理狀況,防止他們產生抑鬱病或輕生的念頭。倫敦帝國學院的美女醫生Tina Rashid補充,現代變性手術在性功能和泌尿方面,更要達到cosmetic和functional的宗旨,追求完美的像真度,「有如出自娘胎般自然」。
我不能想像,從前帝國學院的保健中心連發燒也不給藥,現在竟有獨立的Gender Assignment Surgery服務,並於英國國家醫療系統(NHS)逐漸擴展。血淋淋的手術場面可以掩臉不看,但playing God的醫學趨勢,已經被視為最終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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