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6日
去年遊北疆諸多不滿,沒想到這麼快又跑到南疆的庫爾勒,展開胡楊秋色攝影之旅。有人將人生分成幾個20年長的階段,60至80歲就是黃金年代,身體仍健康、有經濟能力又不用擔心工作,是放眼看世界的好時機,要趁還有體力時完成艱辛的旅程。
生命力頑強
選擇胡楊秋色,皆因胡楊樹很特別,有「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的美譽。其實一般胡楊樹只幾百年壽命,我看千年是用以形容「很長」而已。胡楊樹分布在中國的新疆、蒙古、甘肅、青海和中亞地區、阿拉伯至埃及一帶。中國的胡楊林大部分在南疆的塔理木盆地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塔克拉瑪干沙漠是中國最大的沙漠。
胡楊的生命力很強,能抵受惡劣的環境,既能生長在水裏(水胡楊),又能在乾旱的沙漠邊緣屹立,防止風沙擴散,造就很多綠洲。胡楊樹葉的顏色在秋天會轉黃和紅,在沙漠逆光下,色彩比秋天楓葉更光亮鮮艷奪目和可人,予人醒神的感覺,與楓葉那種帶傷感不同。其實大家應有機會在新疆的明信片上見過胡楊樹,這些明信片會有沙丘和駱駝,假如有樹的話那就該是胡楊樹了。
10天的旅程都在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的綠洲如尉犁縣庫車縣走動,看到不同形式的胡楊林、枯樹林和水胡楊,各有特色。除部分的水胡楊旅程外,整個旅程都塵土飛揚,就算胡楊林也是生長在半沙漠的地帶。不過走進樹林內又是另一番景象,太陽光射進來,被不同的樹木阻擋着,形成很多光與影;那些禿枝在逆光下遠看像一簇簇銀絲,不同距離的銀絲相疊起來,與零散的黃葉不規則地伴着粗粗的樹幹,為樹林加添一種莫大神秘感。
枯樹林也是位於半沙漠地帶,內裏的樹木有倒下來的、半倒下或仍然屹立不倒的各種形態。這景象若換上李後主,就必詞興大發,大有「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流水落花春去也……」的慨嘆。我想這景象卻讓人充分看到胡楊堅韌一面,英雄樹之名由此而生,令人莫不讚嘆生命,敬佩大自然的力量。在這偉大景觀面前,讚嘆或慨嘆都悉隨尊便!
要揹着笨重的攝影器材在沙丘上走動絕非易事,上上落落,體力稍欠也不行,尤其是爬上沙丘時,每前進三步就後退一至兩步,我的膝關節也隱隱作痛,似在提醒我要放慢速度,不過團友間互相扶持也能完成爬沙丘路段。乾燥的天氣令皮膚乾涸,用指紋開啟智能手機也困難,可見旅程艱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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