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6日
在動物世界裏,黑猩猩與我們人類最相似,有高達98.5%相同的DNA。簡單來說,在六百萬年前我們和黑猩猩有共同的祖先。那除了DNA及外觀,我們和這位遠親還有什麼的共通點嗎?
黑猩猩最初被視為和平的素食性動物,部分專家亦憑此推斷人本質並不殘暴。但過去50年,英國著名動物行為學專家珍.古道爾(Jane Goodall)博士對黑猩猩的研究發現, 即使黑猩猩是素食性動物,亦會為擴大領土獵殺及吃其他猴子。牠們暴戾行為的關鍵在於牠們的生活方式,和我們一樣,黑猩猩都是生活在緊密的社會圈子,而「社會」就是憤怒的大溫床。古語有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和我們同是靈長類的黑猩猩亦有這種意識。牠們以暴力及憤怒對外抗衡的同時,亦會在群體內尋找共同的行為,而增強對群體的歸屬感。
自1960年,珍.古道爾博士一直在坦桑尼亞研究及了解黑猩猩的家庭和社群。期間她記錄了一場歷時4年的黑猩猩爭奪領土鬥爭。最後,其中一方的黑猩猩把敵方的社群完全殲滅,一個不留。如其他動物一樣,黑猩猩的殺戮是為了擴大自己的領土,但令人心寒的是牠們的攻擊如人類一樣有預謀及組織,在殲滅行動中每隻黑猩猩都有自己的角色。這滅族的暴戾行為是否與人類的戰爭有不安的相同之處?屠殺會否是我們之間一個共同的特質?
對黑猩猩來說,極端的侵略行為有合理的解釋。領土同時代表資源、 食物及庇護,所以牠們「適應」這暴戾的行為來保衞及爭奪領土,而並不是無端的殺害。人類和黑猩猩都重視爭奪領土,但人類戰爭的暴戾不能與我們「遠親」的鬥爭一概而論。人類的戰爭背後包含更為黑暗的意義,由政治及階級成分來主宰侵佔的因由。
人類發動戰爭的原因因進化而改變,再不是為了求存。生物學家比較古代及現代頭骨時發現,人類頭骨的演變漸趨女性化。睾丸激素下降可能是五萬年人類文明的開始。更圓潤及女性化的頭骨代表頭部遇到更少的撞擊。憤怒對黑猩猩來說是一種重要的生存工具,但對人類來說,人類有自主權,有能力選擇不侵略及暴戾,因此憤怒對我們來說是一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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