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23日
四年一度的世界盃足球賽在卡塔爾上演,球迷無不歡呼雀躍。對於熱愛足球的中國觀眾來說,幾萬個座位全部擠滿人的場面有點疑幻疑真的感覺,因為內地仍然要為了防疫而嚴格限制社交距離,近日由於疫情升溫,北京和廣州等地又須採取一系列封控措施。內地民眾不期然提出一個問題:中國什麼時候才可走出疫情回復正常?
卡塔爾世界盃揭幕第一天就出現混亂情況,八萬人試圖擠入只可容納四萬人的球迷區,有人互相推撞,強行推開鐵馬及突破警方築成的人鏈。警方出動手持盾牌和警棍的防暴警察維持秩序,擾攘四十五分鐘才成功疏導人流。即使沒有混亂,世界盃各場比賽盡見人頭湧湧,觀眾來自歐美亞非,足以印證一件事,國際社會已經不忌諱人群聚集,也不必強制佩戴口罩,主要原因是新冠肺炎變種病毒導致的重症率和死亡率降至低水平,不少專家認為甚至低過普通流行性感冒,感染者症狀輕微。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北京因應確診個案增加,劃出大量高風險地區。北京朝陽區副區長楊蓓蓓倡議,民眾繼續減少流動,非必要不離開本區域,鼓勵採用電話、網絡靈活辦公,召開會議優先採用視頻方式,不聚餐,不聚會,不串門。部分地區的學校告知家長改上網課,直至另行通知。北京街頭靜寂,多數商店暫時關閉。《環球時報》前總編輯胡錫進透露,他居住的大樓出現確診者,因此被封控在家裏五天,足不出戶,核酸等上門,感嘆「希望不會五天加五天」。胡錫進又說,集中隔離的資源不夠了,必須讓過去集中隔離的大部分人改為居家隔離。
廣州白雲區、天河區和黃埔區先後宣布封控,暫停堂食、各類娛樂場所和部分公共交通服務。至於上海,十一個區劃作疫情高風險區,就算沒有一刀切或層層加碼的封控,相信亦有「區自為戰」(這是北京防控中心所用的新字眼)的處理方法。
內地一方面堅定不移貫徹「動態清零」總方針,另一方面推出放寬防控的二十條優化措施,目的是兩全其美,既防「一封了之」,亦防「一放了之」。實際操作起來,全國各地雖有彈性空間靈活處理,但容易犯上拿捏不準之毛病。舉例說,河北省石家莊在二十條優化措施推出後宣布,不再強制核酸檢測,除政府機關和公共交通仍然要求四十八小時核酸報告外,其餘一律開放,不再要求掃碼;幾天後,石家莊恢復六個區的全員核酸檢測,限制人員流動,鼓勵網上購物,暫停實體授課。
封不能封死,放不能放盡,預料內地處理疫情的方式在未來一段日子將會呈現「鐘擺效應」,時鬆時緊。如果始終無法撤銷防疫限制,只能做到集中隔離變居家隔離之類的優化,中國短期內仍步步為營,也許是時候咀嚼一下內地專家意見。中國國家傳染病醫學中心主任、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感染科主任張文宏日前表示,新冠病毒在自然界規律發展下,逐漸進入穩定期,而且對人類造成的損害逐漸降低。他又說,在中國有效防控策略下,新冠病毒致死率已經非常低,但改變不了病毒變異帶來的極快傳播速度。隨着二十條優化措施推出,很多人對未來中國走出疫情有更多的期待,張文宏聲稱:「我們內心非常清楚,最終走出疫情看的肯定是科技。」所謂科技,乃指疫苗和藥物。
張文宏認為,中國有一個非常好的公共衞生體系,診斷、治療、疫苗接種達致高水平,有能力馴服新冠病毒。為了保護脆弱人群,他堅決支持繼續推動接種疫苗,加強針可使人體在未來的進化過程中獲得免疫力。
中國走出疫情靠的是科技,對於這一點的確切認識十分重要,可以藉此避免採取不必要的措施,也就是杜絕「過度防疫」。與此同時,新冠病毒致死率已經非常低的客觀數據亦須準確掌握,好讓民眾釋除恐慌心態,為社會有序復常鋪墊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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