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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16日

屠海鳴 維港鐘鳴

陳茂波和他設計的「消費券」

剛過去的周末,筆者驅車港九各處,只見商場、食肆處處人頭攢動,接踵摩肩,買者喜笑顏開,賣者應接不暇,完全是一派瑞氣盈門、生機勃勃景象。在一些大商場,無論進食肆、還是停泊車,到處都是長長的人龍。許多市民感嘆:「很久沒有看到這種場景了!」出現這一幕幕火爆情景,緣由是「天上掉餡餅」砸中了許多人。其實,引發這濃濃喜氣現象的就三個字:「消費券」。有市民喜稱「感覺沒有花自己的錢,當然開心!」

這個「餡餅」正是特區政府向每名合資格港人發放的5000元「電子消費券」。這是今年派發的第二輪。今年第一輪5000元「電子消費券」已於今年4月派發。兩輪共涉資總額超過七百億港元,使得六百多萬人受惠。

「消費券」的政策設計者、主要推手正是在市民中口碑很好、人稱「波叔」的財政司司長陳茂波。去年,「波叔」設計的「消費券」政策,給每名合資格港人派5000元「消費券」,沒想到好評如潮,直接拉動經濟增長約0.7個百分點。「波叔」很貼地,在走訪了逾百位基層市民、大小商家後,毅然準備「再接再厲」,不負眾望。他考慮到今年的經濟更弱,果斷將「消費券」加碼,預計總共10000元「消費券」可拉動經濟增長約1.2個百分。

疫情持續超過了兩年半,全球經濟增長乏力,香港的「消費券」能發揮如此作用,着實了不起!

人們常說,能把一手好牌打好的人,不算高手。能把一手爛牌打好的人,才算高手。「波叔」當財政司司長這些年,手上握的是一副「爛牌」。受2019年「黑暴」和新冠疫情雙重打擊,自2019年第三季起連續六個季度按年計算負增長。失業率在2020年底更是升至7.2%,是17年間的最高位,有超過26萬人失業。疫情對零售、餐飲、旅遊及物流等打擊最深,而這些行業合共聘用約一百萬名打工仔,佔香港勞動人口的約三成。

經濟失速,就業惡化,信心疲弱。「波叔」手上的「牌」呈現三大特點。怎麼打?他入社區、進店舖,聽市民的怨言,想紓困的辦法。「消費券」計劃漸漸成熟。去年投放收到預期效果,今年「加碼」更是引爆市場消費。

巧設計提升「獲得感」

這個政策好就好在貫通了經濟、民生和發展三個方面。其一,直接給市民派「消費券」,為許多家庭解燃眉之急,市民的獲得感滿滿。其二,派「消費券」與派錢不同,「消費券」用於本地消費,拉動商家銷售,商家的獲得感滿滿。其三,「消費券」的使用,重點向零售、餐飲、旅遊及物流等疫情衝擊最深的行業傾斜,保住了這些行業的發展,令這些行業的人士獲得感滿滿。

「波叔」和他的團隊對本輪「消費券」的設計更為周全。合資格市民定義亦新增了「有條件申請、但今天還未成為永久居民的人士」,這批人可獲半額的「消費券」,體現了對各個群體的關愛。「獲得感」的覆蓋人群進一步擴展。

前不久,中央提出「疫情要防住、經濟要穩住、發展要安全」。仔細想來,「消費券」政策正是符合這個要求,堪稱「巧設計」,令經濟下行中最困難的群體受惠,有穩經濟、惠民生、提信心的明顯效果。據悉,內地有一些城市已經開始借鑑、了解香港「經驗」,爭取經濟都能「穩住」。

「巧設計」的背後,是「用心」二字。香港遇到的難題很多,唯有用心,才能破解。「波叔」正是一位用心之人。

筆者認識「波叔」超過20年,原本一直把他看成是一位中規中矩的專業人士。可這兩年,可以把他作為經濟學家來交流了。他尤其熟悉香港經濟的「命門」所在。他進入特區政府後,在每個崗位上都用心做事,喜歡研究分析經濟現象背後的邏輯,發現經濟問題的癥結所在,並尋找破解良策。在上屆財政司司長任職期間,由他操盤推出的紓困的措施,惠及許多中小企業,人們評價施策精準到位。

「波叔」善於思考並平衡各方利益。派錢似乎是最簡單的事情,但如果市民收到錢藏起來不消費,商戶貨物仍然賣不出去;商家連續倒閉,政府有再多的錢亦派不出好的經濟環境。發放「消費券」既可以緩解市民手頭拮据,又可以為商家帶來銷量,繼而幫助商家不裁員、不減薪,保住員工飯碗和收入,令大家都增添信心。

「波叔」亦具有宏闊的視野。他很敏銳,隨時洞見周邊環境對經濟民生的影響。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竄台後,他從經濟角度指出其危害性:勢必令區內局勢更趨緊張,為全球金融和資產市場帶來更大波動和不穩定性,衝擊本來已極為脆弱的環球經濟。

比「波叔」之才更令人敬佩的,是「波叔」之德。這些年來,他出色的人緣、才能和表現,受到上下左右各方的認同。香港很多社會人士曾鼓勵他競選特首,但他一一婉言謝絕。他說,在現在崗位上不動了;他的最大心願就是服務香港、服務市民。

「波叔」所言是真心話。本屆政府就任後,他主持「土地及房屋供應統籌組」。「住房難」、「供地難」是困擾香港多年的「硬骨頭」,67歲的他在政府班子中算是一員「老將」,但他主動承擔最棘手的事,擔當精神可嘉可敬!

提升「港人治港」水平關鍵在人

回歸之後,香港開始「港人治港」。平心而論,由於回歸前進入港英政府最高層的香港人鳳毛麟角,港人缺少歷練,回歸後突然間接手管治重任,力有不逮,走了不少彎路。香港社會的「泛政治化」,以及2019年的「修例風波」,都暴露出香港的管治水平與中央要求、市民期待有很大差距。

「港人治港」是一個大題目,方向和原則確定之後,關鍵在人,重點是管治團隊。現在,香港國安法和新選制實施後,香港這列火車「脫軌」的機率非常小了,關鍵是如何讓這列火車跑得更快更好?這就需要一個高水平的管治團隊。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央港澳工作領導小組常務副組長、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夏寶龍在論述「愛國者治港」時提出了「五有」:有情懷、有格局、有擔當、有本領、有作為。「五有」就是香港管治團隊、香港重要官員的標準。

對照「五有」標準,「波叔」堪稱樣板。他有情懷,心繫基層市民疾苦,經常進社區、訪貧苦;他有格局,不想「官當得更大」,而想「把事做得更好」;他有擔當,敢於啃「最硬的骨頭」,挑「最重的擔子」;他有本領,善於未雨綢繆,預見未來,拿出貼地、可行的解決方案;他有作為,自上屆出任財政司司長起,推行的多項經濟政策落地見效。

由於長期奉行「積極不干預」的政策,特區政府團隊中習慣於按部就班的人太多了,「有為政府」需要大批「波叔」這樣的人。唯有如此,才能令「行政主導」實現好效果,推動「港人治港」達到新境界。

港區全國政協委員,香港新時代發展智庫主席,暨南大學「一國兩制」與基本法研究院副院長、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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