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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8日

陳曉鋒

香港的共識是什麼

近日,恒隆集團陳啟宗的萬字致股東函在網絡上熱傳,陳啟宗以高度的悲憫情懷,深刻的政商觀察,縱論全球風雲變幻、香港經濟社會動盪和內地發展,筆者看完文章後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尤其是讀到「香港仍然不會死,但我們有可能會失去東方之珠的光芒」的時候,對香港這座城市的未來和我們這一代香港年輕人的發展充滿了無限焦慮和茫然無措。

《基本法》常被妖魔化

香港這座城市最大的特點和優勢就是多元,是多元文化吸引了全球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不同背景的人才,是多元文明成就了香港的法治、香港人的精神、香港的經濟奇蹟,「讓漁村變都市,讓小島變巨星。」沒有多元,社會就沒有活力。但如果連共識都沒有了,香港社會必定崩潰。毫無疑問,香港社會最根本的共識就是《基本法》,《基本法》確保了香港的順利回歸,《基本法》確保了香港資本主義生活方式的50年不變,《基本法》也確保了鄧小平先生所說的「1997年後香港有人罵中國共產黨,罵中國,我們還是允許的」。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基本法》共識一旦被打破,香港社會就會充滿不穩定性或不確定性,也會發生巨大的震盪。有人或許會問:過去一段時間的持續黑暴難道還不夠震盪?《基本法》共識不至於被打破,但至少已經「遍體鱗傷」。從理論上來說,對《基本法》這個共識非常需要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尤其是「不走樣、不變形」地講。但從實踐中,要形成全社會對《基本法》的共識卻非常不容易。由於香港社會對《基本法》宣傳教育不到位,《基本法》常被妖魔化,也經常淪為政客們玩弄遊戲規則和抽水吊打的工具。

非常遺憾地講,回歸至今,《基本法》在香港宣傳教育都沒有得到較好的重視,內地強調「一國」,香港強調「兩制」。換位思考,國家強調主權是毋庸置疑的,但問題的關鍵是連香港自己在對「一國」的宣傳都多是停留在意識形態的政治表態上,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給人一種「不聽話阿爺就打死你」的錯覺,這讓許多不懂「政治」的香港人如何理解和接受?事實上,國家對香港的愛是毫無保留的,甚至可以用「溺愛」來形容,「刀子嘴豆腐心」,每逢香港遇到危機,國家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或許這些幫助對普通市民來說「潤物細無聲」,但歷史會記載這些事實。因為一個社會的秩序本來就是錯綜複雜又很不穩定的人際關係網絡,建立起來很辛苦,摧毀則很容易。

「50年不變」快近一半,不能讓香港社會對《基本法》的印象只有「人大釋法僭建《基本法》」、「《基本法》只有23條」、燒《基本法》等負面甚至錯誤的認知,香港社會亟須重建《基本法》共識。毫不誇張地講,全社會對《基本法》的認識幾多深刻、幾多到位、幾多深入人心,決定了特區政府的管治有幾多成功、經濟社會有幾多長足發展、香港人有幾多未來發展。

首先,特首、特區政府主要官員和公務員要對《基本法》有強烈的共識,執政者都對《基本法》認識不多,甚至產生抗拒,那還如何帶領香港社會和香港人認識《基本法》。其次是建制派和反對派對《基本法》要形成共識,雖不能說所有對體制的「反對」都是不合法的,但至少所有「反對」的合法空間都是《基本法》所保障的。最後是教育界對《基本法》要形成共識,根據不同年齡層次、不同階段的學生教授《基本法》,尤其是形成青年人對遵守《基本法》的共識。一個法治社會,守法比執法和司法更重要。

摒棄黃藍重新立約

一段時間以來,香港社會出現了兩種顏色的人。藍的就一定對社會有建設嗎?黃的就一定政治不正確嗎?筆者認識了許多對社區工作非常有擔當真心為民服務的民主派議員,結交了許多有心有力、為「一國兩制」作出巨大貢獻的建制派朋友,看到了很多縱容違法暴力為反而反的反對派政棍,也深諳個別建制人物水平低下濫竽充數。香港社會需要打破黃藍立場,重新立約,讓《基本法》成為全民共識。如果說9月份的立法會選舉是一面「照妖鏡」,讓我們一起對吃「人血饅頭」和「執年輕人手尾」的無良政客說不,把票投給真正愛護香港的人!

法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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