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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

曾德成 海闊天空

貞固幹事

在全國抗疫的關鍵時刻,中央上周宣布更換湖北省和武漢市的領導人。接着在同一天,又宣布了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的組織人事新安排。這都被普遍接受為好消息。

湖北、武漢是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疫情的重災區;其省、市領導人的更換,明顯是鑑於疫情爆發及抗疫工作需要而決定。至於國務院港澳辦組織人事的調整,則早已着手謀劃,醞釀了一段時間。

去年10月底,中共舉行十九屆四中全會,主題是「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原國務院港澳辦主任張曉明以中共中央委員身份參加了這會議,其後他撰文解說,已透露︰會議在深入總結「一國兩制」實踐經驗的基礎上,從制度層面特別是中央對特別行政區實行管治的層面,作了系統的制度設計和工作部署。

新宣布的港澳辦組織人事,就屬於中央對特別行政區實行管治的制度設計,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一環。

各方面的反應,均認為這次調整足可增強對特別行政區的治理能力。新安排有別於過去,體現明顯變化,是基於香港回歸20多年來經驗的總結,以及回應客觀情況變化的需要。

香港回歸之初,大家樂觀寄望「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成功,以為完全靠香港人自己便可以切實貫徹《基本法》,構建有效管治、解決社會矛盾和達致繁榮穩定。所以起初中央這方面的制度設計,把基本任務看作為聯絡、協調,以為角色就是當好「守門員」。

結果在先前一段時間,中國恢復對香港行使主權,卻相信「不管就是管好」。收回香港,國家不治理,壞人便肆意搗亂、破壞;國家不介入,外國便起勁插手、干預。多年來問題累積,內外敵對勢力結合,表面衝突與深層矛盾交織,衝擊「一國兩制」。

香港社會的「下行壓力」令市民感到鬱悶,來自中央的宣布被人們視為曙光。

港澳辦人事調整引起不少議論。有資深人士則指出︰過去港澳辦人事也並非全出於外交、統戰或港澳系統,許家屯是省委書記、高祀仁是省委副書記、彭清華來自中央組織部,香港問題不是領導資歷結構的問題;級別問題也非主要,過去姬鵬飛是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兼港澳辦主任、廖暉也以全國政協副主席身份兼港澳辦主任。

至於說港澳辦與中聯辦的關係,過去有傳言說兩者不協調,都只是局外人猜測,問題是否比一般層級機構嚴重,從來不見有任何實據;而眾所周知,中共強調組織紀律性,應勝於通常官僚系統。傳言所說的問題,其實反映國家與特別行政區的關係。

如今可見的,是中央一直把香港事務放在議程上,甚至是在抗疫最緊張的時刻;而港澳辦、中聯辦主任都由富於管治經驗的前地方大員擔當,擺出了一種架勢。

增強架構,為要做事。《易經》說「貞固幹事」,堅強素質是要把事情辦成功。中央層面的架構調整,最終要體現在香港大局的實效上。

毛澤東說過︰「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他講這比喻時,談到1936年離保安4-50里外有個反動力量的土圍子。當時中共中央就在保安,政治影響可謂大矣,但土圍子就是不理會;「後來把掃帚搞到裏面去掃」,很快就解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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