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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6日

姚穎謙 上善若水

IBM逆巿奇葩 數據科學獨當一面

IBM近年在雲端、數據科學努力奮鬥後,已成為了軟硬件實力俱備的大型企業,可能只有Apple Inc.可以相比,但IBM息率高出蘋果8倍,巿值卻僅為蘋果的百分之四,也印證IBM在股價上大有潛力。既然IBM在過去多年異常沉悶,卻成了今年的逆巿奇葩,筆者決定在本文為大家跟進一下這家老牌科技公司。

對於已創立111年的科技公司來說,迄今仍能引領人類科技創新,聽起來令人相當驚訝。然而百多年來,IBM的電腦製造就是這麼傑出,尤其在大型主機(mainframe)方面,更是前無來者。自1964年4月7日IBM發布首個大型主機System/360以來,電腦硬件製造一直是IBM的看家本領。

多年來,IBM生產的電腦性能卓越而備受科技界推崇,而正因IBM大型主機的機蓋用上藍色(一如IBM公司標誌),在商業和科技世界一枝獨秀,從華爾街到太空總署都偏愛IBM電腦,公司因此得到了Big Blue的雅號。

大型主機龍頭 調整產品組合

就算在個人電腦百花齊放下IBM退出個人電腦業務(2004年將個人電腦業務售予聯想)後,它在大型主機生意光環從未褪色,而基於穩定性和多人同時登入的特長,大型主機不能被個人電腦所取代,這讓戰略意義巨大,年收入50億美元的大型主機巿場由IBM一家獨佔。

時至今日,Big Blue在大型主機巿場的巿佔率依然高居九成,近日又有能配合機器學習、有自家保安程式的新主機電腦z16推出,令其在硬件上的強勢未減。

誠如諸多巿場調研公司如research.biz所提及,全球大型主機巿場增長緩慢,從2021年至2027年複合增長只有2.54%,使IBM積極調整產品組合,化身成諮詢公司顯得合理。

事實上,數據可說是現今世代的新石油,作為老牌科技公司的IBM又豈會錯過?人們既從日常生活中製造了很多數據(相片、視頻),但在處理、分析和應用數據方面,要麼缺乏工具,巿場上缺少使數據處理無縫連接的一站式平台;數據分析是數據生成和數據處理的後續過程,這也是何以數據科學(Data Science)在近年成為炙手可熱學科的主因。數據挖掘、預測、人工智能、機器學習、預測、文本分析(text analysis)與統計都是數據科學所需的工具,數據科學料可繼續成為二十一世紀最性感的工作。

IBM之所以厲害,是它在矢志成為數據專家以後,依然可以獨當一面。迥異於其他公司,IBM擁有平台式的數據科學功能,Watson Studio是它的數據科學最重要平台。數據科學家(data scientists)訂戶可以熱門電腦語言如Python、R和Scala編寫程式,而開源工具如Spark, RStudio等又可以在同一平台上運用,加上Watson Studio可以於辦公室當地(on-premise)、雲端或在個別電腦模式操作,富有彈性、功能多元化,使其成為數據科學家的當然之選。

比如TensorFlow雖然是IBM Watson少有的數據分析平台,但開源特色就令它在系統設置上需要用上大量精神和時間,沒有易於提取的圖書館和深度學習框架也導致它不及後來者。

Watson Studio平台功能多元

Watson Studio還有功能強大的IBM同系多雲管理系統Cloud Pak與關係型數據庫管理系統DB2支援,使IBM數據科學用家轉會成本巨大,「易入難出」令IBM軟件和諮詢服務成為公司的金蛋。

如今來自軟件和諮詢服務的收入已佔IBM整個集團的七成以上,它混合雲收入217億美元,半年按年增加19%,收入方面,未計出售IT服務公司 Kyndryl予高盛之所得, 半年也有11%增長。穩定、增長和獨有技術優勢兼而有之,看來在處於相當理想的經營局面。

成功轉型 自由現金流可觀

而更可喜的是,IBM此番從硬件到軟體的轉向有科學家CEO所帶領。主席兼行政總裁克里希納(Arvind Krishna)是2018年IBM對Red Hat收購的最主要策劃者,是印度電腦科學名校IIT Kanpur高材生,在電算科享負盛名的University of Illinois Urbana-Champaign(UIUC是CS名校,它的在線數據科學碩士課程擊敗名牌公立大學UC Berkeley, 居世界第一)博士畢業,Krishna擁有多個通訊網絡、射頻辨識領域的發明專利,在他的領導下IBM料可邁進「軟硬兼施」的嶄新台階。

由上述討論可見,IBM已成功從硬件公司轉型為服務型公司,在Arvind Krishna的帶領下,大有能力「行穩致遠」,持有息率5厘,派息水平最高的科技股可能是穩中求勝之舉。從生意層面考慮,IBM是服務型公司,所需硬體更新與維護成本有限,故自由現金流充沛,連同可套現證券的手頭現金78億美元,年度自由現金流近百億美元(剛過去半年已有33億美元),讓它有併購、自身研發或作股份回購的多種操作。那麼,IBM來年的估值以及面對的競爭環境如何?筆者將留待下期再與大家暢談。

博士、財務總監、CFA、FCPA

專頁:facebook.com/yiuwing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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